“顾长泓,有本事冲我来,不要折磨小鱼儿了,我们有胆子来这里,就不怕死,你以为我们会相信这是真的吗?小河那么聪敏,叶传峰身手那么好,他们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富贵大声的冲着顾长泓喊道。
“顾长泓,你就是个人渣,龌龊至极,你说你受了顾家和顾长安的伤害,有种你去伤害顾长安,你去灭了你们顾家啊!你没有胆子,没有能耐对他们下手,只能抓我们,厚颜无耻的去折磨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鱼儿,你这种人下作至极的人,就活该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狱里永世不得生,老娘恨不得把你的脑子拍出来,踩上几脚再扔给狗吃!”王千山大骂道。
“哈哈,哈哈,哈哈,骂,你们尽情的骂,一旦禁蛇苏醒了,钻进你们的身体,就再也骂不成了,我是卑劣,我是龌龊,但那又怎么样呢?相比较顾长安,我真的觉得我还是良善之辈,你们会为了我今天的行为对我充满了感激,因为事实真相,会让你们大失所望!我真的好像将真相告诉你们,这样我就可以欣赏你们更加痛苦的表情,但是我又舍不得,舍不得你们曾和我一样炽热的心!”
顾长泓轻轻的将满脸泪水的小鱼儿从地上拉起来,揽进了自己的怀里,那双忧伤的眼睛又落下了两行泪:“这样的温暖,这样的心跳,这样纯良的心,真好,可惜我再也感觉不到了······”
说话间,一群献祭人提着风灯走了过来,站在了祭台前,顾长泓松开了小鱼儿,站起身微笑着对着王千山和富贵说道:“我的人偶们,慢慢享受这个过程吧”
只见那些献祭人僵硬的抬起手臂,拉住两根长绳,这两根长绳的另一端,系在山姐和富贵身后的木偶上,长绳拉动,木偶的手臂抬起,落下,山姐和富贵的手臂也随着抬起落下,就像两个玩偶一般。而伴随着玩偶手臂咯吱咯吱的上下摆动,一阵咕咕的声音,也响了起来,禁蛇,苏醒了!
小鱼儿大大的眼睛含满了泪水,绝望的看着山姐和富贵,怎么办?她要怎么办?那是陪她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啊!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禁蛇穿过他们的身体,可是她要怎么救她们,她站不起来,她怎么这么没用,小鱼儿爬到了顾长泓的身前,鲜血淋漓的双手抓着顾长泓的衣角:“顾长泓,求求你,我求求你,你放了山姐和富贵吧!你恨顾长安,你恨顾家,我是顾长安的女朋友,你把我做成人偶吧!我的朋友和这件事没有关系,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们,我求求你······”小鱼儿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无助,她宁愿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只希望能救她们,她不能看着她们去死啊!
“小鱼儿,小鱼儿,你不要求他,他就是个变态,老娘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他,小鱼儿,你听到没有······”山姐在空中大喊着,她已经可以感觉到身后的木偶里,禁蛇在不停的爬着,自己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但是她不能看着她们捧在手心里的小鱼儿去求那个变态。
“呵呵,呵呵”顾长泓冷笑着:“你求我,你居然在求我,顾长安如果看到这一幕,他会不会觉得很讽刺呢!当初我苦苦求他放过我的时候,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我看着自己的血一点一滴的流进了肮脏的下水道,那一刻我恨我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屈辱的活着,可是今天,你匍匐在我的脚下,宛如蝼蚁般,在苦苦的哀求,哈哈,哈哈······天理循环,莫不如此,小鱼儿,只有你痛了,才是我对顾长安最大的伤害,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朋友在你面前慢慢的死去,而你,却无能为力,终其一生,你都会活在悔恨自责之中······”
“不,不要,你不要伤害他们,顾长泓,顾长泓······”小鱼儿趴在地上,死命的抓着顾长泓的祭服,看着像木偶一样不停摆动双手的山姐和富贵,心痛到了极致!
顾长泓就像一个疯子一样,时而大笑,时而流泪,而木偶里的咕咕声越来越大。山姐似乎是认命似得闭上了眼睛。
正在这个时候,一柄匕从黑暗中飞来,割开了吊着山姐和富贵的绳子,山姐和富贵从半空中落下,一个黑影从暗处奔来,接住了山姐,手起刀落,隔断了山姐身后的木偶,富贵则稳稳的落在了地上,一用力直接挣脱了身上的绳索,两个木偶被丢在地上,无数条禁蛇从木偶上大大小小的空隙中爬了出来,钻进了黑暗之中。
“你是谁?”顾长泓警惕的问道。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响了起来,趴在地上的小鱼儿睁大了眼睛,这个声音是······
“把你的咸猪手给老娘拿开!”王千山大喝一声,从那个黑衣人的怀抱中挣脱出来,顺便还踩了那个人一脚。
“啊!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没有良心!人家刚才还救了你”黑衣人无比委屈的嚷道。
“起开,我没工夫搭理你”山姐拉开黑衣人,将小鱼儿从地上扶了起来。
“山姐,他是harry?”小鱼儿指着黑衣人惊讶的说不出话。
“没错,就是他。”王千山翻了个白眼。
harry转过身,看着小鱼儿,一双桃花眼笑的妩媚灿烂。
“harry,你没死?”小鱼儿惊讶的说道。
“祸害遗千年,就他这样的,怎么可能轻易的死掉。”山姐凶巴巴的说道。
“harry,好久不见!”富贵走上来,拍着harry的肩膀说道。
harry却出人意料的冷笑了一声,肩膀一闪,躲开了富贵的手,轻蔑的说道:“富贵,事到如今,你还有必要再说这些虚伪的话吗?”
“你什么意思?”富贵冷声问道。
“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若我所料不差,你的木偶上应该是安装了开关的,为什么会这样,我想你心知肚明!”harry软绵绵的声音里仿佛带上了冰。
“不会的”山姐将小鱼儿交给harry,自己走到了刚刚富贵挣脱的木偶旁,仔细的检查起来,在木偶的中指上有一个小按钮,山姐用力一按,咔嚓一声,木偶上的孔洞都被木塞封了起来,山姐的心头升起了一丝寒意。
“不仅如此,你们想过没有,我给你们寄照片,将你们引来格木敬老院,但是你们是从哪里知道关于顾家的消息呢?你们以为叶传峰如何探知这所有的一切,将你们带到kevin身边的呢?你们进入地狱之门,被分隔两地,逐个击破,又是谁的杰作?为什么单单小鱼儿不用被做成献祭人?是因为顾长泓想折磨她来抵消心底的仇恨?你和小河,还有叶传峰,你们都只是这个计划的牺牲品,而这个计划的执行者就是面前和你们所谓同生共死的富贵。”harry一句一顿,声声敲打着王千山和小鱼儿的心,这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是真的!这一路走来,她们将富贵视为知己,视为生死与共的挚友,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富贵,我和小鱼儿想听你亲口说,只要你说不是,我和小鱼儿绝不怀疑你!”山姐走到富贵面前,看着富贵的眼睛轻声说道。
“富贵,harry说的是假的对不对?”小鱼儿焦急的问道。
“不,他说的是真的!”富贵收敛了脸上的微笑,整个人仿佛变得很陌生。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山姐后退一步,将小鱼儿护在身后。
“问原因多可笑”富贵从怀里抽出了自己的精铁拳套,慢条斯理的带在手上。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你错了,我们从来都不是!别说废话了,来吧!我不相信你们会轻易的放我走!”
“那是自然!”harry长刀一挑,直奔富贵的面门砍了过去!
富贵抬手一挡,轻蔑的说道:“你算是哪根葱?轮得着你动手!”
“我愿意为美女效劳,你管的着吗?”harry翻着桃花眼,长刀往来生风。
“你以为你拦得住我吗?”
“拦不住?你还真是如此小看我啊!”
两个人在祭台前你来我往,招招狠辣,丝毫不留情面,山姐揽着小鱼儿站在一旁,心里是五味杂陈,即使是直到现在,富贵亲口承认,她也不愿意相信这一切真如harry所说的那样,富贵是幕后的一双黑手。
“山姐,顾长泓呢?”小鱼儿看向殿阁四周,除了她们四个,顾长泓和那些献祭人都没有了。
山姐四下一看,那还有那个变态的影子,肯定是刚才和富贵说话的时候,他溜掉了。
“山姐,放富贵走吧!虽然他没有说原因,但是我们一起去格尔木,一起来昆仑山,这一路上的关心和保护,我看不出丝毫的虚假,如果他真的如此对我们,凭小河和叶传峰的精明,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察觉,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再者即使富贵做了那些事,我们又真的能对他下杀手吗?与其这样僵持着,倒不如放他走。”
王千山沉吟片刻,对harry大声的喊道:“harry,不要再打了,放他走!”
harry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千山,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不要再打了,放富贵走!”
“大姐,你疯了吗?他在害你们,你确定你是要放他走?而不是和我一起灭了他?”harry长刀狠劈下去,嘴里说着,手上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富贵冷笑一声,一双铁拳毫不留情。
王千山将小鱼儿放在地上,自己闪身冲进战圈,将打的难分难解的两个人分开,harry还不甘心,山姐拦住张牙舞爪的harry,转身对富贵说道:“你走吧!我王千山的刀绝对不会指向朋友,不管你过去做过什么,你有何目的,我们都不计较。但是从今天起,你若再对我们下黑手,他日相见,便再无任何情面,富贵,希望你好自为之!”
富贵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山姐的话,而是对harry说道:“harry,你又算是什么好鸟!”说完,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