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时瞥了木头人一般的司机一眼,不情愿道:“老公拜拜,我会想你的。”
很像春节访客时被迫表演才艺的可怜小孩儿。
顾行野终于满意了,迈巴赫缓缓发车驶开。
唇上仿佛还残存着少年柔嫩的唇瓣触感,顾行野不自在地抿了抿薄唇,低头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领带。
他抬头时不经意对上赵司机的眼神,男人立马正色,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
男人眉目微敛,沉声道:“真不好意思,内人比较娇气怕生,理解一下。”
赵司机:“……是。”
妈的,培训的时候也妹说除了工资还发狗粮啊。
……
乐清时顶着男人留下的牙印,有些不好意思上楼,于是便边走边用冰奶茶敷嘴唇。
结果浅浅的牙印的确消下去了大半,但柔软的嘴唇却被冰得更红了。
他没有立刻去画室,而是去了教务中心处找了一下给他上素描课的柳老师,把自己昨晚画好的画轴给了她。
柳老师有些惊讶,在听完乐清时的来意后连忙道:“没关系的乐同学
(),那天的经过老师大概都清楚,这件事不是你的错,蒋同学也承担了损坏画作的责任,你不用介意……”
柳老师一边说着,手上一边展开了画卷。
下一瞬,她的声音就隐没在了嗓子眼里。
柳老师:“???”
啊?
女老师张了张口,愣道:“这是……你自己画的吗?”
虽然她不精通国画,但艺术总是共通的,她只消一眼,就能断定出画者非凡的功力……这别说是学生的作品,就算告诉她这是国画大手所出她都信啊!
乐清时点点头,谦逊道:“时间仓促,难免小气了些,望老师不要嫌弃。”
柳老师尴尬道:“不不不……”
她原想着把画婉拒回去的,但在看完之后,她原本打好的腹稿都推翻了。
她爱惜地将画轴收好,道:“这样吧,乐同学,你这画我会拿给高层过目,跟他们商量一下,作为我们机构的展出品,可以吗?如果将来有贵人心仪的话,我们就替你卖出去,我们机构只按照比例收取展出费用,怎么样?”
机构的眼光很高,这相当于是破格收录不知名的小画师的作品了。
虽然八字还没一撇,但柳老师就是莫名的很有自信。
乐清时一怔,随即眉眼一弯答应下来。
反正画他随时都能再画,但若是有人用现代的眼光穿越画卷与他久远的童年达成灵魂上的共鸣,就太令人欣慰了,这是对一个画者最高级别的赞美。
而且要是能卖钱,他也不算是只会花老公的钱了!
乐清时了却一件心事,高高兴兴地回了画室。
舒晨看见乐清时这副模样的时候狠狠一惊,原本等急了想追上来问他为什么来这么晚的问题都噎在了口中。
舒晨:“……”
妈的,这副样子还有什么可问的,一看就是被狗男人蹂|躏了。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个新交的恋爱脑朋友,怒斥:“乐清时你看看你这个不值钱的样子!”
乐清时没来之前蠢蠢欲动想围上去巴结舒晨的人俱是一惊,以为这不好惹的二世祖发了怒,纷纷离远了些。
“你看吧我就说他们不是朋友了,舒少怎么看得上乐清时啊,上一堂课应该只是恰好看不惯蒋文涛了而已。”
“就是啊你还说感觉舒晨好像挺待见他的,吓我一跳,现在一看也没差别啊。乐清时来得晚了一点没伺候到他,他就发脾气了。听到了吗,他还说乐清时廉价呢。”
“完了,舒晨浑起来真挺不给面子的。乐清时长得娇滴滴的,不会被骂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