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魂铃。”
秦疏在典籍上看到过。魇鬼宗有两个法宝,一为拘魂铃,二为炼魂鼎。
“师尊将他带回去是打算……”
“原本打算丢给温霁风,不过他太不老实,还是先在剑山关上几年再说。”
秦疏怜悯地看了杜小七一眼,“关在剑山也好,正好磨磨性子,免得胡来。”
齐轻鸿想起听到的传闻,问道:“听说蔚清尘在剑山突破了?”
秦疏听到这个名字就生理性地厌恶。
见他一副踩了幽蛞的模样,问他:“蔚清尘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秦疏:“可能是被关在剑山太久了,他最近做了很多没脑子的事儿。”
齐轻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于芙弘感慨一句:“竟然疯了啊。”
小鬼听着师徒三人平静地对话,身上发寒。他过够了暗无天日的日子,绝不想重蹈覆辙,如果真的被关到那个什么剑山,他是不是也要变成疯子,还能正常地出来吗?
从来不知畏惧为何物的杜小七,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害怕。
师徒三人闲话几句,便继续上路。
回到宗门也不过才用了不到两个时辰,于芙弘将杜
小七丢给秦疏,吩咐一句:“将他关去剑山。”()
秦疏应了,将人提起,一路往剑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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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七之前一直安静得像只鹌鹑,听到要将他关进剑山,顿时挣扎起来。
只是他的这点挣扎,连滴水花也溅不起,秦疏轻轻松松就将他提到剑山去。
进了山门,里面光线骤然变得昏暗,无形的剑意让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如同身处古战场,凛冽,凌厉,那是一种语言难以描摹的肃杀之气。
秦疏却丝毫不受影响,带着杜小七七拐八拐,蜿蜒而下,周围渐渐能够听到有痛苦哀嚎之声。
关在这里的都是修真者,连他们都承受不住,可想而知其刑罚有多厉害。
一直沉默的杜小七忽然出声:“我知道一个秘密,你别把我关在这里。”
秦疏知道这小鬼精着呢,压根不搭话茬。很快,他便停在一处剑洞的入口,解开缚灵索,直接将人扔了进去。
杜小七发现灵力受限,又见秦疏转身就走,再顾不得其他,忙道:“孟子翁给了你道侣一枚孕子丹!”
秦疏倏然停住脚步,目光如电,“你说什么?”
“你先把我带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
秦疏哪里肯受他的要挟,即便杜小七不说,他也有办法知道。
见他又要走,杜小七也不敢和他再谈条件,再次将人叫住:“当初你去追玉简,你师父去追孟子翁的时候,我就躲在一边,亲眼看到孟子翁又回来了,他说……”
杜小七老老实实地将当时听到的事情交代清楚。
“炼化婴灵,修为大涨,原来如此。”秦疏心里有些空,不是伤心,也不是失望,而是一种无力感。
难怪行云要撒谎,他能接受他不要这个孩子,却不能接受他用这样的办法去“杀”了他。
杜小七最是会察言观色,看他这样,怕将自己忘了,嗫嚅道:“那个,可以带我出去了吧。”
秦疏将他换了个剑洞,“你暂且先待在这里,若是你没说谎,我自会放你出去。”
杜小七过来的一路观察过,这边应该不是受罚的地方,稍稍心安,还是不忘叮嘱道:“你要说话算话。”
秦疏离开剑洞,站在剑山外面,思忖片刻,遇事不决找师尊,他的阅历在修真界根本不够看,还是要去找师尊问问。
于芙弘见他回来,招手道:“此次前往苍穹派,为师得了些东西,这份是你的,拿去吧。”
秦疏谢过,将童子打发走后,将事情和盘托出。
哪怕于芙弘见过大世面,也很难想象巫行云为了报仇竟然会做到这个地步。
“师尊,您说,孟子翁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别的不好说,但他绝对不会以男子之身受孕。”于芙弘说得斩钉截铁。
“以前还没看出来,行云也太过左性了些。此事有违天和,便是有用也是一时的,行云如今钻了牛角尖,你务必要劝他放弃这个想法。至于蔚清尘,
()他不过是一个疯子,为师出手,这便将他杀了如何?”
秦疏摇头叹气:“没用的,行云定要亲自将他杀了才心甘。”
于芙弘了然:“确实是要亲自动手才够爽快。”
她见徒弟少见的沮丧,便道:“快快收起你那些小儿女心思,他走这旁门左道,不过也是为了手刃仇人,如果他自己有那个实力,还会将孩子炼化吗?你在这想东想西,还不如多陪他修炼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