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巫行云手上还拿着秦疏的腰带,人却已经回到了之前的矿脉。
巫行云冷笑一声,“天道也不过如此。”
秦疏可太担心他了,说:“你这样想最好,千万不要被天道蒙蔽。”
巫行云避开他的视线,留影中,秦疏待他的冷漠在脑海中盘旋不去,和秦疏最初给他的印象一模一样,巫行云一时竟有些分不清真假。
天道如此,是想让他众叛亲离,心中只余仇恨吗?这是让他做了踏脚石还不够,还想继续让他去做磨刀石啊。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麻烦。他从来不是吃亏的性子,蔚清尘,他从来没打算放过。
秦疏看他这样,忧心忡忡,报仇已经成了他的执念,某种意义上来说,天道成功了。祂将行云心底的仇恨彻底激出来。
巫行云深吸一口气,这才现矿脉的变化,他看着骤然扩大的空间和露出岩石的墙壁,脑子都有些转不过弯来,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这是你弄的?”
地面上有散落的灰白,那是灵石中灵气被抽走后残余的粉末,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够在短时间内将几1百米的灵石吸收一空?简直闻所未闻。
巫行云之前对秦疏的怀疑稍减,却又多了更多的疑惑。看着秦疏眼神古怪,“难怪你能出现在秘境,原来你这么厉害。”
巫行云眼里带着探究,秦疏正想着要如何蒙混过关,就听对方话锋一转,“既然如此,我们继续双修吧,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
秦疏咽了咽口水,总觉得这次没有那么好收场。
巫行云目光掠过他滚动的喉结,眯起眼:“怎么,你不愿意?”
秦疏哪敢说个不字,立刻用行动表达了他的真心。他也想用这种最最亲密的关系抚慰妻子,让他能够快从那种令人心惊的状态中脱离。
这一番胡天黑地,又是半个月过去。
等到两人离开这里,光秃秃的墙壁上竟然冒出了点点绿,也许是亿万年前留下的种子,在两人灵力的冲刷下,得到了萌芽的契机,谁能说这不是一个奇迹呢?
在两人走后不久,一个水润晶莹的球体不知从哪个角落滚了出来,它在黑乎乎的隧道中弹跳几1下,“看着”全然陌生的环境有些不知所措,以至于被人抓在手里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应该逃跑。
就这样,阴了他们一道的风灵晶到底为它的无知付出了代价,既家被偷了后,自己也成了仇人的囊中之物。
秦疏将风灵晶递到巫行云手里,“你打算怎么处理?”
巫行云原本是想将之当作自己的珍藏,现在他被坑了一把,自然没了那样的兴致,想了想,说道:“回去给鸠灵智用吧,风灵晶配狂风鸠,正好属性相合。”
风灵晶抖了抖,试图逃跑,然后就被封在了一个匣子里,顿时安静不动了。
两人离开风洞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了其他修士的气息,黑褐色的岩壁上,偶尔还能看到干涸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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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自照俨然之前这里有人斗法。
秦疏停下赤霄,查看一番,从散落的藤叶不难看出,双方冲突显然是因为天晶藤。
之前秦疏将杜谦星洞府周围的天晶藤全部收割,事实上,魇鬼宗门徒之前还透露了一个消息,地底还有其他的地方长有天晶藤。
来到冰霜岭的修士无一例外都是为天晶藤而来,面对巨大诱惑,杀人夺宝,在所难免。
也不知魇鬼宗的旧徒有几1人能够存活。这个问题也不过在心底停留一瞬就被巫行云抛开,他自己身上压着仇恨,哪里还会有心思关心那些人的死活。
秦疏想得却要更多,魇鬼宗此前虽然生活在地下,到底还有活着的机会,哪怕杜谦星不做人,以他的身体状况,他们不出手,他也活不了多久。
现在,压着他们头顶吸血的大山倒了,封闭的空间被打破,他们终于迎来了阳光,却也等来了危险。福祸相依,世间事果然难评。
“走吧。”秦疏将妻子护在身前,便要离开。
“等等。”巫行云叫住他。
巫行云指着墙上某处:“那里好像有人。”
话音一落,一个瘦小的身影化作残影便要往地下跑,对方身上穿的是十分具有标志性的草裙,秦疏一眼认出是魇鬼宗那个孩子,直接瞬移过去抓人。触手冰凉,且那凉气还顺着他的经脉向上游走,秦疏眉心微动,手下施力,将那股凉意反推回去。……
话音一落,一个瘦小的身影化作残影便要往地下跑,对方身上穿的是十分具有标志性的草裙,秦疏一眼认出是魇鬼宗那个孩子,直接瞬移过去抓人。触手冰凉,且那凉气还顺着他的经脉向上游走,秦疏眉心微动,手下施力,将那股凉意反推回去。
小孩肩膀一沉,竟然摆脱了桎梏,秦疏觉得有点意思,静静看了片刻,转身飞回妻子身边。
巫行云:“就这么放他走了?”
秦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巫行云凉凉一笑:“你还真是个慈悲心肠,不去万佛宗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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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自照感觉两人的气度不一般,听到他们出自铸剑峰,心下又添了两份恭谨,“原来是秦师兄和巫师兄,久仰久仰。”
秦疏嘴角绷直,大家还都是场面人啊。
洪泰见此,愈尊敬。他不过是宗门的外门弟子,因着能说会道,便被安排学习管理宗门在外的生意,如今已经做到了一方执事,如此已算人生巅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