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嘶哈……”
维罗妮卡大口的喘着粗气，半蹲在地上，左翅无力的垂下，翅膀与身体的连接处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惨白的骨渣依稀可见。伤口处，鲜血顺着翅膀缓缓流淌，又从翅尖滴滴答答的摔在地上，汇聚成一个小血坑。
除此之外，维罗妮卡的脖子右侧有一个浅浅的豁口阵阵作痛，提醒她刚刚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只要金龙的脖子再向前伸十英寸，她现在就应该躺在地上，任人宰割了。
不过……看着对面金龙的惨状，维罗妮卡冷笑了一下，又牵动了脖子处的伤口，感到一阵疼痛。
金龙安德烈蹲在维罗妮卡的对面，一道狭长的伤口从安德烈的额头处贯穿到他的脸颊右下方，狰狞的将面部分为两半。浑浊的血液顺着他紧闭的眼角流淌，仅余左眼对维罗妮卡怒目而视。
除此之外，安德烈的右翅膀中间部位不正常的生了弯折，半个翅膀向上弯折了九十度，数根白色的骨茬从弯折处扎出，在空中微微颤抖。显然，右翅已经与报废无异了。
此外，维罗妮卡和安德烈身上还有其它大大小小的伤口，虽不致命，但也在不断的削减着双方的体力。很明显，双方的体力都不再支撑他们的消耗，下一次的交锋，就是最后的冲刺了。
“哈……可惜啊，年纪轻轻，你就要死在这里了。”
维罗妮卡一边尽量平缓气息，同时压榨出最后一丝体力，一边用语言干扰对方的思维，争取影响对方的恢复，哪怕并不会有效。
“你说我又没招惹你，非得拼个鱼死网破，何必呢。”
哪怕到现在，维罗妮卡仍对金龙的行为十分不解。虽说她听说过金龙嫉恶如仇的名号，但她也没想过他能做到这种地步。
她已经不再对双方和平收场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抱有任何期待。
“呵。”
安德烈冷笑一下，牵动了脸上的伤口，显得更为狰狞。随后，他缓缓低伏身子，做好最后冲刺的准备。
心有灵犀般，双方同时起冲锋。在这最后时刻，两条龙的选择出奇的一致——拧身，歪头，咬向对方的脖颈。
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时间仿佛也变得缓慢，直至停滞。
不，不是仿佛，是真的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