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信?”
他知道誓言没用,却依旧想听裴廷约说。
“可以,”裴廷约拉下他的手,握住,认真说,“沈绰,我说了爱你,这句没有期限。”
沈绰的呼吸略重,情绪藏在缓缓垂下的眼睛里,靠近过去,吻上了他。
裴廷约立刻启唇回应。
唇舌相依,亲密交融,久违了的缠绵一吻。
沈绰在恍惚间想到,这样的裴廷约,他可能永远拒绝不了,那就这样吧,是裴廷约说的,没有期限。
亲吻到最后又逐渐变了调,呼吸渐重时,裴廷约的手也滑进了他衬衣下摆里,游走上去,越摸越过火。
沈绰有些受不住,反手扣住了他手腕:“别摸了,在这里不行。”
“那跟我回家。”
沈绰喘着气,勉强平复了心跳,推他一把,后退开起身:“赶紧干活吧。”
裴廷约低低笑了声:“好。”
沈绰收拾书籍装箱,裴廷约走到窗边朝外看了看,忽然问:“对面楼里,住的是谁你认识?”
沈绰随口答:“别的学院的老师吧,我也不是都认识。”
“没你们院的?”
“好像有个去年刚入职的讲师住那栋,我有时在楼下会碰到他,打过几次招呼。”沈绰纳闷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们被偷拍那几张照片,”裴廷约说,“都是俯视的角度,差不多就是对面楼里二楼、三楼的高度。”
沈绰意外又不意外:“……他是那位田院长拍板招进来的。”
走了个杨文斌,背后却还有其他眼睛时时刻刻盯着自己,沈绰想想都觉浑身不舒坦。
“沈教授,你还挺招人恨的。”裴廷约戏谑道。
沈绰剜了他一眼,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东西收拾了一半,裴廷约看一眼手表:“不早了,先回去吧,反正明天周六,早上再来收拾剩下的这些。”
沈绰没什么意见:“那走吧。”
晚饭是回家里吃的,裴廷约做的西餐,还开了瓶酒。
沈绰一看那酒的标签,咋舌:“威士忌啊。”
裴廷约问他:“记不记得第一次在酒吧里,你喝的就是这个?”
沈绰还真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喝下去的。
裴廷约今天特地开这个酒,他怀疑这人心怀鬼胎。
也不用怀疑了,裴廷约就是心怀鬼胎。
裴廷约捏着酒杯,金黄色的液体晃了晃,倒进嘴里,回味道:“味道还不错。”
说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黄昏落幕后夜色逐渐沉下,客厅里没开灯,只有他们随便点燃的几支蜡烛,摇曳着火光。
裴廷约继续咽下倒进嘴里的酒,沈绰看到他被酒光和火色逐渐度染的眼睛,不自觉地滚了滚喉咙,也将酒送到了嘴边。
入口的味道又烈又呛,格外刺激,一瞬间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