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
就算是自家产业，也不能这么干吧？
“放心吃吧。”
关石花伸手转动转桌，把一碟熊掌转到乔松面前，
“这些都是在驭兽师的干涉下繁殖出来的，虽说也算是野生，但不是保护动物。”
乔松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就忍不住好奇，伸筷子夹了一口，入口的瞬间鲜香四溢，同时饱含着胶原蛋白的肉质柔嫩而有弹性。
被美味惊艳到的乔松同时也为这份巧思感到惊讶。
“驭兽师……还有这能力呢？”
“关内的驭兽师我是不清楚能做到哪一步，不过关外的做这活计还是很拿手的，毕竟我们那边的驭兽师也算是萨满的分支。”
“哦？”
乔松一愣。
“萨满可不是只会出马啊，在远古时期，人们最初的信仰就是万物有灵，萨满就承担着代表部落与天地还有万灵沟通的责任，与动物沟通自然也是能力之一。”
关石花也不见外，夹了块猩唇边吃边说，
“事实上，‘沟通’——才是萨满真正的能力，巫的能力也十分类似，所以风天养那老小子悟出来的拘灵遣将，实际上就是把‘沟通’做到了极致，能够达到近乎‘命令’的程度。”
“在这种程度的‘沟通’下，灵没有肉身的保护时，对于拘灵遣将的命令确实绝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不得不从。”
乔松听到关石花主动说起拘灵遣将，一点旁的反应也没有，而是顺着说下去：
“听起来前辈很了解拘灵遣将啊，是当年和风天养交过手？”
“哪儿啊，当年我们那儿乱的很，家都快丢了，还顾得上什么拘灵遣将？”
关石花眯起眼睛感慨道：
“仙家们的本体容易被枪炮盯上，就附在我们身上和那帮忍者打游击，摸到忍头的位置再请仙家本体一击毙命……可惜后来鬼子把忍者撤走，又把坦克开来，咱们也就没法子了……唉。”
“最困难的那几年过去，本来还挺开心的，尤其是两弹一星搞出来之后，想着总算能扬眉吐气了，谁知道王蔼那个死胖子这个时候跑来闹事，仗着个拘灵遣将耀武扬威……”
关石花说着说着咬牙切齿了起来，听上去对王蔼的厌恶甚至没比对日本人要好上多少。
“我们也是这时候才知道有这个东西，惹不起就躲呗，这么多年了也不敢入关……”
“可是，听前辈的口气，似乎并不怕拘灵遣将啊？”
“老身多少也修行了一些时日，拼着折损些修为，弄死那胖子倒也不是难事。”
关石花一边眼睛一下拉长了些，显然又是胡三太奶附体了，
“可孩儿们到底修行日短，况且山野之物开智不易，那王家势力不小，人手众多，何必与他硬拼呢？受点委屈，退一步就是了。”
虽然这么说，但胡三太奶语气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忿，不过随后就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
“那死胖子也是蠢货一个，人家给的功法，还是逼问来的，他一个外行也是真敢随便练随便用啊。”
“无论是巫觋还是萨满，与天地万灵的沟通都是要讲规矩的，连当年的巫咸都不能例外，他倒觉得自己比萨满巫觋的那么多先辈祖师都厉害了？”
“他现在不讲规矩，看着威风，不过是仗着如今天地魂魄不能久留，咱们的本体又不能入关，等他下去了，自然有人教他规矩！”
说到这，胡三太奶赞赏地看了眼乔松：
“本来咱们是打着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的心思，没想到没等他死呢，这楼就塌了，听说被你揍得跟条狗似的，是被你拖下龙虎山的？老身真是越看你小子越顺眼啊。”
“来来来，吃个鸡翅膀，这熊掌什么的你平时吃不到，但其实这家的烧鸡才真是一绝，这重霄阁的厨子可都是我们那儿出来的！”
嘶……专门给狐仙做的烧鸡，那味道必须好啊！
“谢谢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