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性格，居然还会对全性留手？”
“哦，那倒不是，虽然昨晚攻山的全性有点多，但四张狂这种极度恶劣的情况肯定不能一视同仁，我昨晚就动手了。”
“嘭——”
张灵玉的手臂撞到了张之维的椅子靠背，
“啊，抱歉师父……”
“嗯？”
张之维看着张灵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皱了皱眉，随即偷眼看向乔松。
乔松飞快地眨了眨眼睛：
“只不过，杀了沈冲、高宁和窦梅之后，刮骨刀夏禾却让我有些犯难了……”
张灵玉一下子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乔松，偏偏他还自以为没人现呢。
老天师在心里为这个憨直到有些缺心眼的徒弟叹了口气，但同时却也由此猜到了些什么。
看向乔松的目光中，顿时带上了几分吃瓜的兴奋。
“根据夏禾的供述，她的异能是先天异能，受人种种觊觎之下被迫加入全性自保，至今未杀一人……”
乔松说着皱起了眉：
“在普通人的法律当中，尚且有‘紧急避险’这一说，当时尚且弱小的夏禾为保全自身而选择加入全性，在之后致多人被废，但也未杀一人……”
“几番考虑，晚辈终究觉得她罪不至死，只废了她的修为，然而之后的处理，晚辈就犯难了。”
“老天师不知道，她的先天异能果然邪性，哪怕被废之后依旧有着若有若无的影响力，如今她又没有任何反抗之力，说实话，交给公司关押，我有些不放心。”
交给公司，无疑就是两个结果：
要么与乔松的判断不同，公司认为夏禾该死，那就毙了。
要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年头判刑除了枪毙就只有坐牢了，反正夏禾已经被废修为成了普通人，那就把人关起来呗……
“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女子，偏偏还带着淡淡的诱人气息，但这影响却也没有大到足以引起骚动，夏禾的结果不需要任何说明，是完全可以想象的。”
乔松皱着眉道：
“与其如此，对于当初为了自己不被侵犯而加入全性的夏禾而言，估计还不如杀了她。”
不能杀夏禾！
不能把夏禾交给公司！
张灵玉握紧了拳头，在心中拼命大喊，却始终没有开口，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
不杀也不交给公司，那夏禾怎么处理？
放她下山？
“因此，晚辈也只能请老天师您来拿这个主意了。”
乔松看向老天师：
“于异人，您是一绝顶，于道士，您是张天师，于公司，您是十佬……我听您的。”
“你这小子……”
张之维一阵无语，
“一顶一顶大帽子往我头上扣，就想着把这麻烦丢给我呗？”
但同时，张之维也摸不准乔松的打算。
夏禾和张灵玉的事，这小子肯定又是不知道从哪早就知道了，现在跑来问自己，估计也是想问问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还把夏禾的情况给解释了一下。
可问题是，这小子自己对这件事是不是已经有了处理的腹案了呢？
就好像昨天晚上，这小子似乎早就知道那个吕家的小子会一起来一样……
“夏禾现在人在哪里？”
“在我卧室。”
“……”
张之维眨了眨眼，张灵玉的脸顿时一绿……啊不是，是一黑。
“咳……灵玉啊，你去把夏禾带来，我再看看如何处理。”
“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