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心里,张灵玉忍不住对了对手指:乔松啊,我是真的真的没有出卖你,要是师父神机妙算猜到是你,可和我没有关系啊!
“啊……啊啾——!”
乔松忍不住揉了揉痒的鼻子:
“怎么感觉有人念叨我呢?”
目前也算是半个术士,加上长生功的感应,乔松深知自己的心血来潮准确度还是很高的。
“以你现在的名声,全国异人念叨你的可海了去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明明是无比正常的语气,偏偏让听到的人,尤其是男人心火暗起,夏禾跪坐在地上,用手撑着地面,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你还真是心狠,说废就把我废了,刚才的十二劳情阵真是一点手都没有留啊。”
“我要是留手,高宁他们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
乔松放下手机,看向地上的夏禾:
“况且,你虽然是迫于生存而加入全性,这些年一个人也没杀过,但被你废了的人不知凡几,所以我不杀你,但废了你,也算是给那些因你而被废的人一个交代。”
“况且,如果你想得偿所愿,那你要吃的苦还远远没完呢。”
“灵玉那家伙,向往着光明磊落,但涉及到情感就婆妈得很,他对你余情未了,是肯定下不了杀手的……还是那句话,你要是想和他在一起,还不想他背着骂名和你一起下龙虎山,就老老实实地受着吧。”
“我知道了……”
夏禾身体一震,偏开目光不去看乔松,
“我自己造的孽,我会自己还清。”
……
“……就是这样了。”
已经把自己的来历说清楚了的龚庆颓然坐在地上,面对老天师,吕良显然不如他有胆量。
把一辈子都赌上去了,就是为了甲申之乱的真相,没想到最终却是大败亏输的下场……
“原来如此,全性的代掌门居然给我当了三年的道童……等我下去见了大耳贼,可是倍儿有面子啊。”
“你还有脸提那个大耳贼?你们一个二个的,瞒得师兄好苦啊。”
张之维看着强颜欢笑的田晋中,忍不住伸手按在田晋中的肩膀上:
“……累吗?”
“……”
田晋中一怔,随即笑了笑:
“其实……也还好吧,这么多年,早就习惯啦。”
“神满不思睡,这也是一种修行嘛,要不是我被废了经脉,现在指不定我和师兄你谁的修为更高呢。”
累啊,当然累,静功四境,神满不思睡,确实让他这么多年没有睡觉还能活到今天。
可睡眠作为人类本能的消除疲劳、恢复精力的方式,他无数次几乎困到昏厥,但就是不敢合眼,只能睁眼死撑着,日久之下眼睛都越来越大了。
他不能睡啊,哪怕恍惚间漏出去半个字都不行,这是他当初执意追问张怀义,所应当付出的代价!
“你小子……”
张之维勾了勾嘴角,实在是笑不出来,索性作罢。
门外,荣山急得抓耳挠腮。
“唉,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呢?这……田师叔他怎么能……怎么能不睡觉啊!”
龚庆刚说到上山三年,注意到田晋中从来没睡过觉,张之维就把他们赶了出来,他们又不敢偷听,只能干着急。
“灵玉,你说……真有人能做到三年不睡觉吗?”
“……”
张灵玉缓缓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没有还是不清楚。
实际上,张灵玉在心里回忆之前乔松和他说的话。
师叔他没睡觉……可远远不只三年这么点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