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窦叔,这儿!”
禄口机场,一个身穿藏青色连帽衫和卡其色六分裤,背着双肩包的阳光开朗大男孩一边笑着挥手,一边小跑着朝一位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跑去。
“哎呦呵——”
一米八几、一身腱子肉的少年人带着背包的重量一下抱上来,窦乐好不容易梳齐的地中海都乱了,险些一屁股坐地上去。
然而窦乐的脸上却满是笑意:
“好啊好啊……总算是回来了。”
“窦叔您话,我哪儿敢不回来啊,就算退学也得回来!”
松开窦乐,乔松拍了拍胸脯。
然而提起学业窦乐立马就沉下脸了:
“你还有脸说?高考742分报道教学院?念在你平时要上课,这两年我都没找你算账呢!”
“你说说你这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要说你笨吧,你还能考个高考状元,说你聪明——你看看你干的事!”
“窦叔,窦叔,您消消气……”
乔松一边走一边陪着笑脸,好声好气地安抚着。
他父母都是庄稼人,身体不太好,在他十二岁那年就相继离世了,家里就剩了个得了阿尔兹海默症的奶奶,茅山弟子大多在山中清修,少有入世,这些年乔松学业等方面的事情,着实受了窦乐这位华东大区的负责人不少照顾。
“您别看我这成绩虽然好,但却是死读书啊,也就死记硬背的功夫强点,现在的大学啊都讲究开拓创新,我这一入学——不就露馅了吗!”
乔松试图和窦乐摆“事实”、讲“道理”,
“再说了,我哪怕去什么清北了,毕业之后不还是得回茅山嘛……”
窦乐听了前面的话,哼了一声。
高考状元,还是苏省的高考状元,只会死读书,乔松这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不过乔松后面说的话倒也是事实,看这些年茅山对待乔松的态度,完全是把他当成未来的掌门人来培养,以乔松的性格,无论他现在读什么,最后都得回茅山“继承家产”。
“行了,别贫嘴了,你们家掌门都同意了,这学也上了两年了,还能怎么滴……这两年怎么样?学校里教的比起你茅山教的如何?都一样吗?”
“您这话说的……那可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啊!”
“哦?哪边是天?”
“唉,这要细说可就得罪人了……”
“没事,都是自家人,我不和别人说。”
……
两人扯家常扯了一路,直到上了车,才终于聊起在外面不方便说的事。
“窦叔,这么急着找我回来,是出什么事了?”
在后座坐好,乔松解下包放到旁边,
“是不是我这两年没在,全性的妖人又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