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总不能是看语文数学看的吧?瞧你这黑眼圈。”田三彩嗤笑道:“你是我儿子,我能不了解你?就你这样儿,就没见你主动学习过。”
楚泽宇竟意外没反驳,楚辞接连接收到他投来的注视,当下歪着头笑道:
“二哥,你老看我干什么?”
楚泽宇盯着这张笑容灿烂的小脸,一时有些恍惚,昨晚他一夜没睡,满脑子都是楚辞和空气说话,盘腿做法的样子,那样子好似被别人附身一样,楚泽宇只觉得后脊一凉,没敢说话,低头默默吃饭。
见他反常,楚辞挑了挑眉问:“怎么了,二哥?该不是知道妈偷偷给我吃了个鸡蛋吧?”
楚泽宇哼了声:“谁不知道妈偏心你!给个鸡蛋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给金蛋我都不奇怪!”
“这孩子,怎么净说傻话!”田三彩嘀咕道:“得叫你爸抽空多回来几趟,我是镇不住你们了。”
上学的路上,楚泽宇一直跟在楚辞身后,暗自偷看观察她,忽然,楚辞停了下来,楚泽宇顿时紧张起来,心飞到了嗓子眼。
楚辞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符咒递给楚泽宇。
“二哥,你不是要静心符吗?喏,画好了,你拿去吧!”
楚泽宇扫了眼那符,不知为何,异常笃定这符咒是楚辞自己画的,什么牛大师啊都是幌子!楚辞那么厉害,连纸鹤都能操控,像这样的人简直像是电影中的奇人,最起码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像这样的人了,哪是牛大师能比的?难怪他说这符咒上的毛笔字看起来有些眼熟,怎么看怎么像楚辞的。
见他一脸呆愣,也不知道接,楚辞勾唇笑笑,把符咒塞进他的手里。
“二哥,你今天放学后会有点小麻烦,不过,不用太害怕,妹妹会保护你的!”
楚泽宇一愣,随即嗤道:“说什么胡话!谁要你保护!”
可一想到楚辞昨晚的行为,楚泽宇这心里就有些慌,他咽了口唾沫,没敢多说话,转头就跑了。
这一整天,楚辞都有些心不在焉,说也好笑,她给同学们画了静心咒让同学们更加专注,自己却忍不住会走神,好在老师讲的题目都不难,对她来说,三年级的语文数学根本不需要费心思,跟一帮小学生一起上课本来就已经够好笑的了,她的难处在于不会写简体字。
下课时,孙小乔跑过来,递给楚辞一袋辣条,楚辞笑纳了,吃起来却没平时有滋味。
法器的事还没有着落,她手头虽然有点小钱,可她对这里不熟,就是想买想找都没有路子。
而她实在不想等,不管郑家是不是害楚家的凶手,她都看不惯有人在她眼皮底下这么嚣张。
“楚辞,小胖今天没来上课。”
“小胖?”楚辞这才注意到小胖的座位是空的。“小胖怎么了?生病了?”
“不知道,听老师说他妈妈给他请假了,还说他神经什么的。”
“神经?”楚辞皱眉。
在现代社会,大家习惯于用科学来解释所有的事情,可楚辞更注重事实,好比原身,要是从医学上看,她就是天生的痴傻,可从玄学上看,就是魂魄被人勾了去,科学认为玄学是一派胡言,故弄玄虚,实则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
从玄学角度看,神经很可能是碰到脏东西了。
楚辞拿出纸和铅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八卦,随即替小胖起了一卦,谁知得出的结果却并不好。
凶卦!
楚辞皱眉,等放学铃声一响,背着书包就去了小胖家。
小胖家离学校不算远,他家里开了一间垃圾回收场,生意不错,从小胖的体型上就能看出来了。
垃圾场里的垃圾堆得到处都是,虽是冬天,味道也难闻的很,楚辞踩着垃圾罐子往里走,远远地就见小胖疯疯癫癫地坐在家门口,一身黑煞气。
“你……干妹?”楚泽宇一脸日了狗的表情,“你干妹谁啊?”
“我干妹就是你们学校校花周佳佳!她都告诉我了,她很多次对你抛媚眼,你都不理他,怎么着,你这人很狂啊?我干妹那么漂亮,你竟然不给她面子,她想跟你好是给你脸,你拿镜子照照自己!就你这毛都没长齐的样子,怎么可能有女人看上你!”夹克男横道。
楚泽宇的表情更玄幻了,周佳佳这人他见过,确实是初中部的校花,可周佳佳在外面混社会,他虽然也不大老实,却不太同校外的人来往,因此俩人虽然多次见过却连话都没讲过,什么抛媚眼不理她,他很冤枉好吗?媚眼长啥样他都没见过!他要是知道校花对他抛媚眼,早就接着了!
楚泽宇皱眉:“我和周佳佳根本不熟,所以你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
夹克男闻言,看向小弟们,“怎么着?我还没把来的意图说清楚?”
众小弟摇头。
夹克男当下啊了一声,又横道:“很简单!我实在看不下去我干妹为男人心碎的样子,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想把你拐走,给你楚泽宇这个小白脸一个做男人的机会!”
说完,手势一下,众小弟拿了麻袋出来。
夹克男骂道:“我艹!你他妈眼瞎啊!这麻袋能装下这么大一男人?”
小弟被骂的狗血淋头,当下道:“大哥啊,实在找不到长的麻袋了,就这麻袋还是我从我奶家好不容易偷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