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是甜的!
“楚辞,最近放学,妈妈都来接你!”
校长的事在镇上传遍了,人人自危,田三彩想起楚辞之前的话,意识到校长曾经对楚辞图谋不轨,还好自家闺女没受到伤害,否则她这个做妈的肯定不想活了。
“好呀,妈!”俩人走到校门口遇到了仲丽丽,她灰头土脸的,一脸落魄,头一直低着不敢看向别人。
楚辞打量着她的脸,仲丽丽面色黑,有丧气,可见是家里有人办丧事,而她的寡妇相越来越明显,不出意外,该是她男人去世了。
怎么这么快?按照楚辞之前的推算,最起码要等升官后才会暴毙,这才没几天,不该这么快才对!
“妈,她怎么了?”楚辞低声问。
“别提了!她也是苦命,听人说她男人也被牵扯进……总之!不是什么好事!也不知是真是假,这就算了,听说他男人这几天就要升官了,结果下班时被不知从哪跑出来的疯子,持刀砍死了!”
楚辞皱眉:“妈,他老公叫什么名字?”
田三彩说了个名字,楚辞对这个名字很耳熟。
“哎……虽然她一直针对我,可出了这种事,受害最大的就是孩子了!”
楚辞看了眼轩轩,这个小四眼仔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没一点朝气。
只是又怎样了?别跟她说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不是那些被侵害的孩子,没资格说原谅!去问问她们,看她们会不会同情这个孩子。
楚辞接过书包,淡声说:“妈,我去上课了!”
“哎……今天出书法成绩了吧?成绩不好也别难过,你有勇气报名参赛,妈妈已经很高兴了!”田三彩提前安慰道。
楚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妈,还有让你更高兴的事,你信不?”
田三彩一脸蒙圈。
说完,捂着嘴哭了起来,谭立邦也无可奈何,只蹲在那不停抽烟。
楚辞眉头微蹙,看向坐在门口的小胖,短短一日没见,小胖脸色暗淡许多,以前那张又白又胖的脸竟然变得蜡黄暗沉,就好像一颗被抽掉芯的嫩芽,没了一点生气,且眼神空洞呆滞,丝毫不像个十岁的孩子。
“阿姨,他怎么了?”
徐秀香哭道:“也不知怎的,昨天还好好的,晚上我回家一看就这样了,还总是胡言乱语,说一些我没听过的话,一阵子正常,一阵子又疯,更奇怪的是,家里好像也有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
“对……”徐秀香提起这事,似乎还有些后怕,她和谭立邦对视一眼,哭道:“昨天晚上我拿出手机来打电话,想找人帮我家东东做法,谁知刚拿出电话拨出去,电话就自动挂了,就好像有人在按我电话一样,我不信邪,又打了几次,都是这样,东东他爸爸也看到了,我俩很害怕,抱着东东躲在床上,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耳边痒痒的,就好像有人的头掉下来挠到了我,感觉有人在看我的手机……”
楚辞皱眉,当即问:“那你家的摆设什么的,可有不一样的地方?或者这几天有没有拿什么东西回家?”
徐秀香想了片刻,忽而说:“也没什么,只是昨晚家里水缸的位置动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东东调皮搬的,至于有没有拿新东西回家,这……”
她看向谭立邦,谭立邦眼神闪躲,过了会才皱眉道:
“垃圾场每天都有新东西来,我哪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
很显然,谭立邦没有说实话,从谭立邦面相上看,这人很精明,很有经商头脑,且在最近几年,他的财运很好,经常横财,这倒是怪了,一个收垃圾的小商人,还能经常横财,难不成仅靠垃圾场这些塑料袋、饮料瓶?想都别想!
楚辞勾了勾唇,眼神带着冷淡的笑意,她道:
“谭叔叔,不巧我跟家东边庙里的大师学了点看相算卦的功夫,怎么说呢,谭叔叔最近很有财运,时时横财,不出几年,谭叔叔只怕会有千万身家,但是谭叔叔,俗话说得好,有借有还,你从阴穴里借来的东西,拿出去卖,不知道问过户主的同意没有?”
谭立邦一听这话,大惊失色,当即就站了起来,许久没说出话来。
不!这不可能!他做这事十分隐秘,再说盗墓这活,都是晚上做,也不会有人旁观去,楚辞才十岁,怎么可能知道这事!
“你……你什么意思?”
楚辞笑笑,像谭立邦这种收破烂的人,看似靠收破烂赚钱,其实背地里还有别的营生,楚辞算出他近几年一直横财,这横财来的太过于蹊跷,而谭立邦的手指间和脸上都绕着阴煞气,这阴煞气显然是来自于古墓里,这样一来,不难推测出谭立邦私下的勾当。
楚辞笑道:“如我所说,你拿走古人墓里的东西,遇到那些已经去投胎了的还好,可若是遇到鬼魂还在的,那就不得了了!原本古墓里的东西煞气就重,再加上鬼的煞气,就算你不受伤害,难保不作用在家人身上,谭东东之所以被鬼上身,恐怕就是因为谭叔叔带回家的这件东西!我想,你们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找天师过来做法,就是因为家里的东西不干净,怕引人注意,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