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一眼瞥去,这些婴灵共六个,和王小柔打胎的次数正好一致。
前世很多人魔化打胎,觉得女人只要打胎就会种下业障,说这样的女人很有罪恶,说起来,因为打胎是打去新的生命,做这样的事确实有伤阴德,但这不意味着不可以,好比有些胎儿天生不健康,在这样的情况下,女人权衡后认为还是去掉的好,也未必不可,只是打胎后最好要为婴灵度,让婴灵极早投胎,去掉这业障,积累功德,为自己重新积德积福。
王小柔原先是做那种事业,自身难保,肯定顾不上这样,而未出生的婴灵怨气都很大,试想一下,原本是要出生的,结果没出生就被杀死,且跟自己生母有关,孩子们自然有想法,很多婴灵得不到度就会寄居在母体身上,和母亲合为一体,这样一来,婴灵的阴气笼罩着母亲,这女人的身体一般都不会很好,且阴气重,王小柔打过留个孩子,其身上阴气可想而知,现如今,别人或许看不到,可楚辞却清楚地看到,王小柔身上笼罩着一股黑气,且子女宫黑,整个人如同一具行走的骷髅,精气一直被身后的孩子吸去。
楚辞给牛大师使了个眼色,又偷偷递了纸条给他,牛大师咳了咳说:
“王小柔,无论你做那行业是否自愿,但却是你自己种下了孽果,而你未曾多做善事,为自己积德,导致你身体阴气很重。”
这话一出,王小柔和刘斌都吓得脸色煞白。
刘斌急道:“大师!那你说,我老婆的身体还有的救吗?”
“嗯,不容易啊!”牛大师装模作样。
这一点,楚辞是服气他的,这人演技太彪悍了,论厚脸程度无人能敌!
果然,刘斌和王小柔急了,差点给牛大师跪下了。
“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们全家啊!我和我老婆这辈子就押在你身上了!”
牛大师见戏做的差不多了,才说:
“行!那就我试试吧!你们先出去,我马上为你们开坛做法!”
“哎哎!”夫妻俩差点激动哭了。
之后牛大师又装神弄鬼找来一堆做法的工具,他拿着桃木剑到处笔画,鸡血喷了一屋子都是,朱砂这里画画那里写写的,而楚辞就在里屋,拿簪子替他善后。
楚辞屏息凝神,将意念高度集中,用尽全力使劲刺出簪子,这一刻,簪子似乎有了威力,一走一动都带着锋芒,而后,楚辞掏出一张黄符,用簪子蘸着朱砂,在黄符上画出符文,她一连画了六张,六张符咒产生的法力,让那六个婴灵当下躁动不安。
“小孩!你想对付我们?”
六个婴灵感受到了威胁,当下龇牙咧嘴,他们大部分是没成型的胎儿,本就可怖,做出这种表情常人见了更是能吓晕过去,可楚辞却笑了声,她盯着站在王小柔肩膀上的婴灵,冷笑道:“该回哪回哪去!”
“你真要帮她?她虽然是我们的母亲,可她根本不配!她让我们没出生就要被逼去投胎,我们是婴灵,就是投胎都没有好结果!这种痛楚你根本不懂!”一个婴灵含糊不清说。
楚辞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地捏起一张符咒。
“我是不懂!但你们寄居在她身上,吸尽她身上的阳气,让她身体阴寒,常年被阴气笼罩,让她生不出孩子来,你们这又算是什么?”
其中一个婴灵被他们尊为老大,该是王小柔第一个孩子,他咧着嘴冷笑道:
“看来你还有点本事!我们这么做有何不对?她能抛弃我们,为什么又想要别的孩子?不!她不能有别的孩子!我要她一辈子只有我们几个孩子,一辈子都属于我们!”
楚辞跟他们说不通,也懒得纠缠,当下取出簪子,又捏起黄符,将簪子快飞出。
楚辞法力厉害,这簪子就是上好法器,这几个婴灵当下变了脸色,簪子加上黄符,戳入婴灵身体,当下消灭了两个婴灵,之后,楚辞又捏起符咒,飞快地飞出,一张张贴在婴灵身上,这些婴灵虽然寄居在王小柔身上,但并没有修炼太久,法力还很弱,根本不是楚辞的对手。
楚辞一一消灭,当下老大扑过来,楚辞躬身一闪。
婴灵度很快,但楚辞也是个孩子,伸手还很灵活,加上法力的加成,很快将符咒贴在所有婴灵身上。
婴灵们表情凄惨,不甘地瞪着楚辞。
“死丫头!快放了我们!”
楚辞掏了掏耳朵,厌烦道:“再叫我直接把你们扔去投胎,到时候进了畜生道可别找我!”
几个婴灵自知不是她的对手,当下不服气地看向别处,楚辞哼了一声,又快念咒,很快,黄符燃起,几个婴灵不甘心地消失于无形。
临走前,他们不觉看向王小柔,楚辞见状,道:“放心走吧!她也该有自己的生活,等你们走后,我会为你们投胎,助你们转世为人,这辈子你们和母亲没有缘分,下辈子就投生在一个有□□吧!”
几个婴灵闻言,再也没有任何留恋,很快就走了。
他们一走,楚辞盘腿而坐,替他们度,用了二十分钟,法事才做好,与此同时,牛大师的戏也演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