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觉得他还能打开密码么?”温雅透过后视镜看着我们:“即便他是时辰,可是现在也是个疯疯癫癫的时辰了。”
我摇摇头:“我们已经帮时辰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能不能打开,就是他的事情了。”
带着时辰来到公安局,一路来到了小会议室里面,就见吐死鬼还在鼓捣着那个保险箱。
“人我给你们带来了。”我说道。
说着,我扭头看向了时辰:“这个保险箱是从鬼楼里带回来的,应该是郭元璐留下的。钥匙锁已经被我们打开了,只剩下一个三位数的密码了。如果你知道密码,打开保险箱,就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了。”
时辰并没有看着我,他的眼里只剩下了那个保险箱。
看来我的猜测并没有错,我坐在了桌子一旁,将他给我的那张布随手放在了窗台上。上午的阳光还没有那么强烈,风从被打开的窗户吹进来,让人很是舒服。我看着时辰走向了保险箱,缓缓的移动着那三个按钮盘。
时辰停下了手指,握向了把手。他用力一扭,只听“咔”的一声,把手只被扭动了一个很小的距离,保险箱的门并没有被打开。
他停了下来,继续转动密码转盘,紧接着再次转动了把手。可这一次,保险箱的门同样没有被打开。时辰有些激动,他狠狠的拍了一下保险箱,然后才继续转动了密码盘。可是接连几次,保险箱都没有被开启的痕迹。
吐死鬼歪着头说道:“我看不用费功夫了,看他的样子,也就知道打不开了。”
众人叹口气,安画微将闫知著拉到一边问道:“如果真的如同江河猜测的那样,这时辰该怎么办?”
闫知著思考了片刻:“不论怎么样,都要把他移交给别的刑警队去查查,只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而且他又疯疯癫癫的,估计是就这样算了。”
“一会儿让二队来接收一下吧。”闫知著说道:“行了。保险箱终归不是我们的,该送回去就送回去。宿罪,你可以去查自己的案子了。温雅,你陪着宿罪。”
几人都点了点头,我们刚准备往外走的时候,就听到后面传来“咔嚓”一声,那是保险箱被打开的声音。
我们都回头看去,就见保险箱里只有一张纸而已。这张纸放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已经泛黄了。如果不是保存在保险箱里,估计早就腐烂了。
时辰拿起了那张纸来,细细看着,可是忽然间,时辰扔下了纸就大喊着往外面跑去,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哈哈!哈哈!三十年!三十年!三十年你给我的东西就是这个!这就是能让我几辈子都受用的财富么!三十年啊!”
时辰在公安局里乱跑,时而喊着些什么,时而又哈哈大笑,不时又哭哭啼啼的,看样子真的是疯了。
“吐死鬼,吐死鬼!”闫知著喊道:“抓住他,抓住他,这老小子是真疯了啊。”
几个人都追了出去,唯独我和安画微在屋子里。
安画微走过去捡起了那张纸,缓缓将上面的文字读了出来:“时辰,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你之所以和我在一起,无非是因为我很有钱罢了。我让你画的壁画,我想你这辈子都不明白。我告诉你我把自己所有的财富都留在了这楼里,只要你能找到,一切都是你的。”
安画微皱起了眉头,继续读着:“可你不知道,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和父亲断绝了父女关系。我所有的积蓄,无非就只有这栋楼而已。我去看过医生,医生告诉我可能是慢性中毒。我知道是你壁画搞的鬼,我知道当我写下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中毒很深了。”
安画微叹口气,坐了下来:“我不用你来杀死我,我会自己动手。只是你不会比我好过到哪里去,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你一定会寻找楼里的财富。可是我也知道,你一定要花很长时间才会找到它。”
安画微轻轻把纸放在了一旁,背道:“可是当你真的找到它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一个女人可以多爱你,就可以多恨你。我不知道这封信你多久才会看到,可是我能想到,当花了许多年时间才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的模样一定很好笑。”
我不知道郭元璐当年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的这份信,但是我知道时辰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真的疯了。
爱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一阵风吹来,放在窗台上的画布飞了出去,在阳光下,画上的女子随风飘动,似乎活了一样,婀娜多姿,即妩媚又可爱。
画上的女子到底是谁呢?是郭元璐,是小柔,还是千千万万个痴情的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