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声从不远处传来,朦朦胧胧隐隐约约,我循着声音赶忙往楼上跑去。顺着已经生锈了的铁楼梯往上爬,我的每一步都会导致铁楼梯颤抖,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塌掉。推开了这扇紧闭着的铁门,我此刻已经来到了鬼楼的三楼。
而那喊声,似乎就是从不远处的一间房间里传出来的。我此刻也顾不得想多少,见门便开,见门便进,终于在一扇门之后,确定了喊叫声的来源。
这是一间相对来说比较干净整洁的解剖室,一眼就能够看到摆在屋子正中央的解剖台。而在解剖台一旁的铁床上,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正被绑在上面。而这个时候,一个身穿黑色卫衣,戴着黑色棒球帽,看不到他脸模样的人正背对着我,用力的拉着绳索。
而绳索的另一头,则是套在了女人的头上。凶手正在谋杀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胭脂。
“住手!”我一声呵斥。
我的声音在这个狭小的房间中爆裂开来,让凶手下意识的松开了绳子。
“别跑!”我一边往房间中间跑去,一边喊着。
凶手自然不会停在原地被我抓,他几乎头也不抬,丝毫没有停留,朝着一个方向便跑去。解剖台上一盏小灯勉强的照亮了整个房间。我看到凶手竟然是朝着一面墙壁跑去,就见他不知道在墙上碰了什么地方,墙壁竟然出现了一条小缝隙,他一个侧生便从缝隙中溜了出去。
我有意要追出去,但是余光中看到了赤裸躺在铁床上的胭脂,还是立刻停下了脚步。我看了看已经合上的墙,赶忙来到了胭脂身旁。胭脂的四肢被绑在铁床栏杆上,而头上还套着一条绳索,并且已经勒的很紧了。
我看胭脂翻着白眼,看样子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我刚准备掏出匕割断绳子,这才想起了不久之前我刚刚把匕给了温雅,没有办法我赶忙用手去拽胭脂脖子上的绳子。可这绳子扭着麻花套在了胭脂的头上,怎么也找不到绳头到底在什么地方。
为了救人,此刻我也什么都顾不上了,一个翻身上了铁床,直接开始用牙齿撕咬着绳子。牙齿虽然算得上是人类身体最有攻击性的一个重要部位,但是对付起这粗粗的麻绳来,还是有些力不从心,不一会儿我就感觉自己的嘴里被麻绳割开了一条条的血口子,嘴里一阵阵的血腥味。
好在我的努力没有白费,一条粗粗的麻绳很快被我的牙齿撕成了一条条,我赶忙用手去拽,终于将胭脂头上的麻绳拽掉。我用手探了一下胭脂的鼻息,已经很微弱了了。
妈的,我也不是医生,这个时候该怎么办呢?对了,人工呼吸,看来只有人工呼吸这一条路能选了。
在灯光的照射下,胭脂的脸白的吓人,我赶忙轻轻抬起了她的头,对着她的嘴便亲了下去,不断的往她的嘴里吹气。几番之后,就听胭脂猛的咳嗽了起来,我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这说明她算是活过来了。
“宿罪,你他妈的怎么现在才来!”胭脂捏着自己的脖子对我说道。
“没事就好。”
看到胭脂没什么事情了,我这才终于有心思打量起了胭脂的身材来,就见在她的身上,有着一朵很妖艳的玫瑰花,就像是胭脂本人一样。只是在她的身体上,我看到了有不少鞭痕,有的伤口甚至已经渗出了血来,看样子是不久前才被人鞭打过。
这不由让我一愣神,什么不好的想法都没有了。
“滚!”胭脂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想要遮住自己,但是四肢却被绑在了一起。
我赶紧翻身下来,拽过了一旁的衣服来盖在她的身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胭脂骂道:“我操,不是你让老子来的么?”
“我?”我抓紧时间给胭脂解着绳子:“我啥时候让你来这个地方了!”
听到了我的话,胭脂一愣,然后骂到:“靠!你们两个真他妈的不靠谱!你要是再来晚一点,恐怕以后就见不到老子了。”
“凶手打你了?”我已经解开了她双脚的绳子,开始给她解手上的绳子。
听到了我的话,胭脂点头说道:“是。你可能不会相信,凶手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孩子。”
“我知道。”
听到了胭脂的话,我心中最后的一点期望也消失不见了。看样子闫知著说的不错,凶手应该就是小柔本人了。只是我依旧不明白,同样身为女人的小柔,到底为什么要对别的女人下手呢?要是我来晚一点的话,很可能胭脂就像第一名被害人那样,吊死在屋子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