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气急败坏,脸都红了,“我!我当然比不得傅总千帆过尽!”
“谁告诉你我千帆过尽。”
她正要反驳,然后有些意外,不会吧,傅时宴如此洁身自好?
不过想想也是,她在傅氏三年,从未听说他和哪个女的有绯闻,最多也就是和慕意有些瞎传的流言,她跟他结婚以来,更是没见过他和谁亲密。
江舒愣怔的功夫,傅时宴低头凝视她,两个人离得很近。
她仰头,对如此的亲密举动有些惊讶,没等说话,他抚摸上她的脸。
“好大的本事,你一个人差点折了我一单生意进去。”
“我……”江舒有些抖,很难忽略肢体接触的灼热,“我不知道你也在天上人间。”
那确实不在计划内,昨天傅时宴本打算离开傅氏,突然接到慕意的电话,说万京的几位老总有约,定在天上人间。于是只能改变行程,没想到和江舒撞了个正着。
“知道如果我没去,你会怎么样吗?”
江舒在他的抚摸下抖,“会死?”
“这世上有的是比死更惨烈一百倍的手段。”傅时宴语气狠,昨晚她鲜血淋漓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江舒是真的惜命,她僵在那好半天,昨晚的一切太惊心动魄,她第一次体会到生与死的距离,这才明白,什么替不替身的,都不重要了,没有命重要。
想到这里,她主动贴近傅时宴温热的大手。
“我现在是你名义上的妻子,你无论如何会保我,对吗?”
眼里含水,无比动人,拿捏一个男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他产生怜惜,江舒很有演戏天赋。
傅时宴望了片刻,收手,“在你脸上的伤没养好之前,不用去傅氏了。”
江舒眨了眨眼,狡黠,“你替我请假吗?”
“嗯。”
“以什么身份?”
“你觉得呢?”傅时宴不吃她这一套,握起手机走到外面。
江舒跌坐在地,黑暗把她完全笼罩,她摸着脸上的纱布,在心里坚定了一个想法,无论如何,傅时宴这棵大树,她得攀。
或许在他们结婚的那一刻起,许多事情就没法置身事外了,他的世界太复杂,一个海城地头蛇,放高利贷的,他说收拾就收拾了。
没了他,这些大风大浪够她死十回。
傅时宴替江舒请了半个月的假,致电给人事部李总的时候,他有些讶异,“你是江舒的老公?”
傅时宴清咳,让声线变化,“嗯,她生病了,动了一个手术。”
“什么手术?”
“……割阑尾。”
那头扑哧一笑,“行吧,我知道了。”
割阑尾有什么好笑的。
江舒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瓶水,拧开瓶盖,小心翼翼从后头递来,“你渴吗?”
他没接,目光落到她白皙的一双脚上,“我们家是没有鞋子吗?”。
江舒习惯了赤脚在家里走路,这会儿听他说“我们家”,心情有些微妙,脸上却笑得轻浮:“要不傅总抱我去穿?”
“你这副样子勾。引得了李千京,勾。引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