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对了,你连续破境,有没有什么影响?不会影响到根基吧?”
“哈哈,谢谢殷清姐关心,你就放心吧,一点事情都没有,其实不瞒你说,我不算连续破境,毕竟在绝地待了五个月呢,是有缓冲的。”
“是吗?你那段时间都经历了什么?说来听听。”
“嗯…”
此后,王运与元殷清又聊了一会,对彼此的近况算是大致了解。之所以没有细聊,一是如王运所想的那般,在大家聚齐以后,再进一步细聊,再者,便是两人在聊天时候的状态都是心不在焉,话里话外,隐隐都想把曹霁聪引出来。
然而,紧闭的屋门以及没有任何动静的屋内,让两人的努力白费了。
索性,王运直接摊牌,“他怎么了?”
听到这个问题,元殷清的表情极为复杂,欲言又止。
过了一会,在王运好奇的目光中,她沉吟了一下,组织语言道:“他现在的状态很奇怪,你听着可能有点天方夜谭。不过你可以放心,他身体并无问题,并没有受伤之类的。”
“嗯,怎么奇怪了?”
“行为举止。有时候,他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一如他回家之前的样子,但有时候,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个时候,他会异常沉默,看待他人的目光极为陌生,如同一座没有感情的雕像。这种状态下,他给人的感觉非常不舒服,只想远离他。他如今便处在这个状态中。”
“除此以外,他还会变成另外一种状态。这种状态下,他变的更加奇怪,嘴里唠唠叨叨的说些他人听不懂的话,这里面,他会反复的提到什么‘天、地’之类的字眼,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对了,他不让我去仲漠府找你,说你不会有事的时候,便是处在这个状态中。”
“哦,还有一点,自他回来后,他便一下扎进了这个小屋中,无论是处在什么状态,他都没有踏出这个屋子半步。”
元殷清把曹霁聪的状况娓娓道来,王运皱着眉,静静的听完。
“学宫的老师呢?没来看过吗?”
“没。”
“为什么?”
“白胖子和我说,说是学宫最近事情太多了,曹霁聪可能就是少年的恶作剧,过段时间就好了。”
“学宫真这么说的?”
“嗯。”
元殷清点了点头。
“那白胖子呢?你在这照顾一休这么久,他不可能不帮你看看吧?”
王运问道。
“没,他只来过这个院子,无论我怎么说,他都不肯进屋看一眼曹霁聪。”
元殷清有些丧气的摇了摇头,以她对白胖子的了解,自己都那样说了他还不肯,那便是真的不肯了。至于哀求他人,也不是她的性子。
“有点意思。”
王运眉头舒展,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看来学宫对曹霁聪的事情,真的是一点都不清楚啊。”
他在“一点”这个词语上,加重了语气
。
说完这句,他起身向屋子走去。
咚。
王运在推开屋门时,一种类似于鼓声的声音,震天响般的响在他耳边,让他一个恍惚,等到再度清明时,屋中那个坐在太师椅上,长飘飘,身穿一袭黑白相间、造型别致长袍,俊美的有些妖异的男子,便闯入到他的视线中。
即便在二哈和元殷清的叙述中有了些许心里准备,但这一刻,王运看着面前这个与曹霁聪气质迥异,形象天差地别的男子,也难以相信此人便是一年未见的曹霁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