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既南把她丝拨到耳畔,低头轻吻脸颊:“好。”
雨下了一夜,一直没停,次日是?周日,校园内人可罗雀,下着雨的周末,连图书馆门?口都没什么人,大多学生都窝在寝室。
叶蓁以前也是?这样,图书馆教室宿舍三点一线,偶尔刮风下雨,她就不大出门?。
秦既南撑着伞下车,六七年过去,学校食堂翻新了好几遭,清园变得陌生,早餐点,人迹寥寥,几个阿姨在坐着聊天。
好在卖豆花的窗口还在。
他?付钱买一份,加了挺多东西,豆制品甜腻的香气飘来,勾起不少回忆。秦既南开车离开时经过宿舍楼下,看到有人抱着花打伞在等女朋友。
学校毕业生一届一届离开,但永远有新生入校,永远有热烈的少年时代。
下着雨,天色阴沉。
秦既南挺有耐心地等着红绿灯,雨刮器不断驱赶雾气,他?支着额头,看了一眼?腕表,七点四十五分。
离开酒店时还不到七点,叶蓁还在睡着,她累狠了,一夜不曾醒过,蜷在他?怀里,温香软玉满怀,好像从来没离开的样子。
不能再想了。
他?揉着额头吐了口气。
到酒店,秦既南上楼,站在房门?口时,不知为?何,心底忽然?浮现一层不好的预感。
手顿了顿。
磁卡感应,“滴”的一声?,房门?应声?打开。
拖鞋摆在玄关处,叶蓁的高跟鞋消失了。
客厅没人,往里走,床上被子被掀开一角,浴袍落在床上,她的衣服全都消失得干干净净,唯余空气中残留的寂寥香气。
人去房空。
昨晚勾着他?衣领不叫他?离开的人,此刻走得干净利落。
秦既南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
直到另一侧浴室内传来细微声?响,他?睫毛微动,慢慢转身看过去。
叶蓁身上穿着洗净烘干的衬衫长裤,长柔软披散在身前,她眼?睫上沾着没擦干的水珠,看到他?,退到门?边,偏头说:“你回来了。”
心底隐秘的痛楚像突然?又被扎了一根绵软的针。
叶蓁说完,见秦既南没有反应,抿抿唇,手里的毛巾继续擦着脸上的水珠。
刚覆上眼?,脚步声?靠近,她被人猛地拉到怀里,毛巾掉进洗手池中,他?紧紧地抱着她,额头抵在她肩头。
“秦既南……”叶蓁张了张嘴,心头浮上一阵酸楚。
他?的手指有点颤。
刚醒来时,叶蓁是?真的想走,一夜混乱后的思绪回笼,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段关系,于是?收拾好自己?准备先离开。
可她手机忘在床头,折返回来拿时,看到秦既南留下的便签。
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他?说他?去清园给?她买甜豆花。
叶蓁看到那行字时,嘴唇有霎时的白。
从以前到现在,会随口把她一句话当真的人,只?有秦既南。
她在那一瞬间放弃了逃避了心思。
就这样吧。
她承认自己?舍不得他?。
只?是?爱一个人而已,并不是?什么罪无可赦的事。
后腰抵上冰凉坚硬的洗手台,秦既南低头吻她,手指没入她丝,用力?到她无法换气的深吻。
“唔……秦……”
叶蓁眼?睛红了,胸前剧烈起伏,她喘着气看眼?前人,他?紧扣她五指,哑声?问:“为?什么在浴室不出声??”
“我没听到你回来了。”她仰头看他?,手指回握,“你以为?我走了吗?”
秦既南闭了闭眼?,把她按进怀里。
叶蓁闷声?:“下这么大雨,其实可以不吃的,你何必还亲自开车去一趟。”
“没关系。”他?情绪好像被压得很?低。
“秦既南。”叶蓁感受到他?的心跳,有些心悸,“你怎么了?”
“我没事。”
他?俯下身,环住她,用唇丈量她额头的温度,嗓音低得像呢喃:“蓁蓁,你利用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