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这?么开心?”钟云森奇道。
“不知道。”叶蓁笑笑,“云森,生日快乐。”
刚才切蛋糕时?大家已经?一起唱过生日歌,她现在又单独祝贺,钟云森眼?里不免有了暖意,“今天生日是挺开心的,不过你怎么出来了,要去哪儿?”
“我?去买点解酒药。”叶蓁说,“省得待会儿阿锦又喝多。”
她对朋友真的细心妥帖,钟云森不自觉摩挲手指:“我?跟你一起。”
“没事,我?自己就行。”
他还是和她一起走向门外,肩并肩,钟云森不自觉靠近,状似无意问道:“你怎么不喝酒,是不能喝吗?”
认识几年,他好像没见过她在聚餐上喝酒。
“倒也?没有。”叶蓁笑着?说,“只是等下结束的时?候不能没有清醒的人吧。”
二人说着?话快走到门口,叶蓁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停步从包里掏出手机,看到来电人,笑容顷刻间微顿。
“怎么了?”钟云森问。
“没事。”叶蓁握着?手机,眨眼?的功夫恢复神色,“你先回去吧,我?接一个朋友的电话。”
“那?醒酒药……”
“我?自己就可以?。”
“好吧。”钟云森有点不甘,但叶蓁的口气坚定,似乎要接的电话很重要。
他离开后,铃声响了几十秒,叶蓁才接起。
她已经?走出会所,凉风拂面,车水马龙的喧嚣瞬间入耳。
电话里却是沉默。
良久,男人才开口,嗓音微哑:“叶蓁。”
她停步,颊边长被风刮到耳后。
“嗯。”她淡淡地问,“有什?么事吗?”
一两秒的静谧。
“没什?么事。”秦既南说。
叶蓁握紧手机,电话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过了会儿,她垂眼?刚想挂电话时?,他突然出声:“有空吗?”
“不太有。”
“不太有。”秦既南重复着?她的话,“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耳边响起打火机清脆的砂轮滚动声,他稍停,然后说:“我?想见你。”
叶蓁顿住。
秦既南的口吻很平静,像在说一件吃饭喝水一样的小事,十二月,会所外真的蛮冷,她没穿外套,浑身?有些紧绷。
“秦既南。”她觉得他荒唐。
“嗯。是挺突然的。”他在电话慢慢地说,“但我?有点喝多了,头?挺痛。”
“我?不是医生。”
“没关系。”
叶蓁蹙眉:“我?没空。”
“什?么事这?么忙。”秦既南说,“你还欠我?一个人情,不打算还了吗?”
“你什?么意思?”
他嗓音低缓,说着?话,既像在剐蹭她耳膜,又像在勾绕她的头?:“意思是,你过来,我?们就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