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衡州太守府都搬出来了,老板越发的噤声不敢言。
段萧今天没带无方,随从又早一步打发去了公署,是以,他自己从袖子里掏钱,掏出一张银票,票面上的数值是五百,他将银票递给老板,“这钱够不够?”
老板哑然半晌,盯着那张银票,百般纠结,最后终是无奈地伸手,接了银票,道,“还差二百两。”
段萧又从袖子里掏出面值小一点儿的银票,给他三张,三张总共是二百一十两,多了十两,老板说给他找钱,段萧道,“不用找了,就当是给你的跑腿费,你这琴既是天琴阁定的,那如今卖给了我,你必然要跑一趟天琴阁去说明原委的吧?”
老板幽幽叹道,“是要去说一声的。”
段萧笑了一声,说,“辛苦你了。”语落,又道,“把琴给我包起来吧。”
老板抱着琴进屋。
段萧抬眸,“就在外面包吧。”
老板抱着琴泊的手一顿,眼皮垂了垂,目光落在篆刻玉简的地方很久,才缓缓松开,进屋拿了布包,将琴包起来,递给段萧。
段萧接过,又看他一眼,走了。
老板站在柜后面看着他走远,直到他的身影完全的消失在了视野里,他才掸了掸袖子,转身进屋,一进屋,他就冲门内的小童说,“我去一趟天琴阁,你看好店铺。”
小童应声,他就立刻走了。
他来到天琴阁楼,找姜小莫。
姜小莫今天没有客人,他独自一个人坐在厢房里下棋,对面无人,没有敌手,他一个人下棋,却也下的津津有味,正在棋盘上杀至正酣,门被人敲响,他抬抬眸,摆弄棋子的手行云流水丝毫不停顿,只结结巴巴地问,“谁……谁啊?”
门外的守门奴役说,“小公子,是琴坊的赵老板找你。”
姜小莫一听,甩了手上的棋子,冲门口道,“让他,进……进,进来。”
守门奴役哎一声,推开门,让赵化青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