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皇城,某处。
一座暗宫之内,血气滔天。
幽暗的光线下,九根暗红色石柱呈环形排列,组成一个闭合圆圈。
隐约可见,每一根石柱之上,均都捆缚着一名全身赤裸的女子。
这九名女子赫然都是拥有着极品天赋资质,其资质之高仅次于仙品。
即便此刻九名女子已是昏迷状态,却仍能恍惚分辨出,昏迷中九女的面容上,那生不如死的痛苦表情。
令人心惊的是,这九女肤如凝脂的体表上,正有着一滴滴荧光闪闪的精血,自肌肤中渗透出来。
随着精血被抽离的越多,九女的面色便愈苍白可怖。
每一名女子体内被抽离出来的精血,亦都汽化成一条长长的血雾触须。
九条储蓄自九个方位,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朝同一个方向抽离过去。
九条触须所指之地,正是九根石柱的圆心处,一座高出地面半尺的祭台。
祭坛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中,隐约可见那台上正端坐着一道略显佝偻的苍老身影。
随着这道身影的呼吸吐纳,九道血雾触须,便接连被他纳入七窍,自口,鼻,眼,耳而入。
这身影每吸一次九女精血,体内气息便微妙的增长一点。
便在此时,一名中年人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暗宫之中。
此人修为境界深不可测,难以探寻。
且其面部五官,仿似被一层薄雾笼罩,令人无法观其相貌。
中年人无声而入,无声而行,在靠近石柱圆圈边界时,朝那祭台上的身影单膝跪下,一语不。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吸收完最后一缕精血后,那祭台上的身影终于缓缓的抬起了头来。
而九个被捆绑在石柱上的女子,亦渺无声息,气绝了。
“禀。”直到此时,中年人方才抬起头来,面朝祭台。
可即便是抬头了,中年人的一双眼眸仍旧保持低垂,不敢直视祭台上人。
“失败了?”祭台上人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悲。
中年人点头:“十盏生命之灯,尽数熄灭。”
祭台上人似是有些疲惫了,摆了摆手:“知道了。”
闻言,中年人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说。”
中年人咬了咬牙,道:“属下追随老院主多年,愿为老院主肝脑涂地!”
“区区叶轩,何劳老院主如此费心,属下愿请命前往,半息之内可取叶轩项上级!”
那一直古井无波的祭台之人,忽的自眼眸中射出两道刀锋般凌厉目光。
此人厉声道:“若在以前,你自可亲身前往。”
“但现如今叶轩小儿身份不同,他为南宫帝院,乃至南宫圣朝屡立奇功,更被追封为三品英武候。”
“你杀叶轩确是易如反掌,但若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岂非暴露我身份,坏我大计!”
“这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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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崖雨墓责,你吃罪的起么!”
中年人身躯巨震,噗通一声改为双膝跪地,声音颤抖道:“属下该死,是属下鼠目寸光了。”
“属下定会督促神门各大宗脉席,命他们抓紧办事。”
“滚。”祭台上人,双目缓缓合拢,那令中年人进行胆颤的锋利目光,也戛然而止。
直到中年人离去,祭台上人方才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略显疲惫的语气中隐藏着一道冷意:“这南宫圣朝,也该变变天了。”
……
南宫圣院。
是夜,月朗星稀。
皎洁的月光穿透薄薄云海,将四圣山染上一层皓洁之色。
四圣山,那一片影影绰绰的宫群内,已是人声鼎沸,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前后整整三十二进的宫殿群,在夜色下显得越气势恢宏。
数以万计的神门四圣宗脉弟子们,仿佛不知疲惫一般,从清晨忙碌到月至中天。
能有资格踏入山巅宫群的,无不是宗脉内出类拔萃的弟子。
而天赋与境界稍逊一筹的弟子,便只能坐在山脚下苦苦修炼,间或将羡慕的目光朝山顶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