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何时学会了这等恭维之话?”
“不敢,句句自肺腑。”
开玩笑,系统认定的人啊。
赵奋呢喃了两遍“姜尚作为”,然后哈哈大笑。
他双眼格外明亮,整个人都充盈着斗志。
“好,那就借你吉言!”
赵奋被人送走,剩下的都是自己人,方晴和张孝义一边说话一边往粮站客栈方向走。
之前那家客栈被改成粮站,如今方晴住在另外一条的客栈里。
跟张孝义叙旧,回到客栈又坐了一会儿,然后才各自回房间睡觉。
方晴离家两月,最担心的就是方大牛和赵氏,这次过来也让张孝义捎带了好多穿用的东西。
第二天八皇子离开了西昌府,方晴忙着种子的售卖工作,没去相送,倒是收到了八皇子的书信。
信里面除了一封告别信,就是一个令牌。
信中八皇子说这是东宫的令牌,在西昌府期间她用这枚令牌可以随意调动这边的官员,没人会为难她。
方晴把令牌好好收起来。
之后方晴就带着人去城外宣传种子。
而京城这边,秦家的事情是掀起了好几层浪。
秦家父子被送到京城,关押到大理寺天牢里时,贵妃把高万成召进了皇宫,因为高仁没能在西昌府帮秦家父子之事给高万成摆了好一个脸色。
出宫时高万成绷不住情绪。
高高在上的宰辅大人走出宫门时,看守宫门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几日朝堂之上不稳,每个出宫的大人心情都不好,他们得仔细着,不然稍有不慎就得罪了哪位贵人。
高万成回府之后让人把高仁喊进了府。
高仁进了书房,高万成正在佛像前上香。
“义父。”
高万成没说话,而是把手中的香递给他。
高仁把香插进香炉里,然后高万成旁边的蒲团旁跪下。
“仁儿,秦家的事,你觉得义父该如何处理?”
他眼睛都没睁开,倒是真一副虔诚的模样。
高仁遮挡住眼底微妙的情绪,恭敬道:“儿臣觉得,秦家不可留。”
“所以这就是你在西昌府没帮秦家父子的理由?”
“是。”
高万成终于睁开了双眼,高仁扶着他站起来。
他们走到茶桌前坐下。
“为何觉得秦家不可留?”
“秦家这些年惹了不少麻烦,哪一次不是义父帮忙解决的?宫中贵妃娘娘和三皇子理所应当,儿臣还为义父不值,若没有您,三皇子在朝中如何能站稳脚步?秦家又算什么东西?可在三皇子眼中,秦家永远都比您重要。”
高万成把茶壶放在了小炉子上。
“当真只是因为这些?”
他抬眼看向高仁。
那双眼睛很凌厉,看过来时仿佛能穿透一个人灵魂看到旁人内心所想。
高仁以前格外崇敬义父,觉得义父是这天底下最有才能的人。
可如今对上这样的眼神,他只觉得像是被狼盯上了。
恶寒。
与其费劲掩饰还要承担被看破的风险,不如直接承认。
高仁闪躲开了视线。
“不全是,其实,还因为方晴。”
高万成眼中没丝毫没意外神色。
“方晴?”
“对,就是跟风雨楼有牵扯的那个方晴,那姑娘跟别人不一样,几位弟弟都早早就有了妾室,儿子也想……”
他话没说完,意思却表达明白了。
毫无负担的把方晴拉出来当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