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意酝酿了一堂课，在夫子让他们休息时，看着学堂里面的人都围到方晴说话，愣是没一个人过来他这边，就连平日里跟他一起玩的外村的那个孩子也跑到了方晴前面。
方小东气得攥紧了拳头，趁着大家都不注意，拿起了面前的砚台砸向了方晴。
方晴只听到小豆【小心】，然后耳朵一阵嗡鸣。
短暂的耳鸣之后她才感觉到后脑勺的疼痛。
“啊！是方小东干的！”
“方小东你干什么啊！”
“豆芽你怎么样？”
赵世安胸口被杀意充斥着，他强忍着这股气。
走到方晴身后查看了她的脑袋。
没有破，不过方晴这呆愣的模样，想来是砸得不轻。
赵世安捏了一下她的脸。
“疼不疼？”
方晴后知后觉，觉得脑袋疼得都想摘掉，对上赵世安关怀的视线，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呜，疼，哥哥，我快疼死了。”
她想要捂住后脑勺，赵世安抓住了她的手。
“别碰。”
赵世安把她抱到怀里，安抚地抚了抚她的后背。
“没事。”
说着他看向方小东。
方小东跟他对视，眼中是丝毫不掩藏的恶意。
“瞪什么瞪，我打的就是她，以前我也收拾过她，还把她推到水里差点淹死，呵呵，气不气，你个废物能拿我怎么样？”
在方小东眼里，赵世安依旧是以前那个被他们欺负的小孩。
方小东的神色未免张扬，就连旁边的小孩都看不过去了。
“方小东你太过分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让你胡作非为的？”
“关你屁事，就吃了几天豆芽家的薯片就把自己当跟屁虫了，真没骨气！”
“谁是跟屁虫，再胡说信不信我打你！”
“我就说，不仅你是，你们都是，都被豆芽这个小贱人给……”
他的话没说完，赵世安捡起地上的砚台扑了过去。
他连人带桌案都给按在了地上，方小东还没反应过来，赵世安手中的砚台就往他脑袋上砸去。
一下又一下，伴随着方小东的惨叫血溅了赵世安一脸。
他抿着双唇，眼神冰冷，如果上一世他的手下此时在这里，一定能看出来赵世安是奔着要了方小东的命动手的。
围观的人看赵世安这个架势吓坏了，连上前阻拦的勇气都没有。
方晴这会儿也顾不得脑袋痛了，紧紧抱着赵世安的腰想要把他拉开，可这会儿赵世安力气太大了，她根本就拉不动。
“哥哥，别打了，你这样他会死的。”
“我不疼了，你快住手。”
张孝义进来就看到这个场面，他赶忙上前帮着方晴把赵世安拉起来。
“干什么呢，怎么回事？”
“你们都在这里看热闹呢！快点叫夫子！”
张孝义话他们才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这些人赶忙喊来了夫子。
赵世安已经平复了胸口的怒火，砚台被砸碎了，他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和刚才疯狂打人的仿佛不是一个人。
方晴死死拉着他的衣角，生怕他再动手。
方小东昏迷了，脑袋上都是血迹，张孝义站在旁边也不敢靠近，学堂里面胆小的更甚至都跑了出去，一簇拥把夫子喊了进来。
“我的天爷啊，这是怎么了？谁动的手，给我站出来！”
夫子看到昏迷的方小东双眼一花差点昏迷过去，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我打的。”
赵世安站在原地，这会儿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迹牵住了方晴的手，似在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