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秘辛,因为一些原因被禁止透露。除了当事人,应该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万年楼宗主清楚地知道这段秘辛,就算不是幕后黑手,也和幕后黑手有关系。
珞华护法已经准备去查查万年楼的来历,适度打压。
其他的事交给他们,吴骇唯一要做的,就是拿到解药,立即回去。
吴骇也想什么都不管,但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也被牵扯其中,不了解幕后真相,迟早倒霉到自己头上。
“原以为是势力之争,没想到是私仇。单纯只是私仇就好办了,可是便宜师父又不在。”
吴骇想不通,五十多年都没通过考验,那人好意思回来复仇吗,大杀特杀,甚至拿宫主断臂残疾来恐吓武神宫。就这么恨师父?
还是说对方并不知道便宜师父等了他五十多年?误会了什么。
“也许他喜欢你师父,占有欲过度,不希望你师父再收徒。”谢宇策说,“收一个杀一个。”
师徒悖伦,还占有欲,同性什么的,口味不轻。
“丧心病狂吧。师父有什么可喜欢的,我就无所谓师父收多少徒弟。”师弟们对他很好,吴骇无法理解对师父的独占欲,不惜残害师弟的状况。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你师父。师徒之间,淳淳教导,循循善诱,手把手抚育之下,较弱的一方暗生情愫也是很正常的事。”谢宇策以调侃的语气故作轻松地说。
“也许等你师父回来,你跟你师父相处久了,你也会为了争宠,敌视其他师弟。”
“不可能。”吴骇脱口而出。
这边的师父就好比第一军校的老师。
在华夏念书,每年遇到那么多老师,每位老师都有很多学生。
关于师生情谊,吴骇是很分得清的。
对于师父,他会尊敬,但他立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吴骇不否认谢宇策说的关于“占有欲过剩才杀人”的猜测,有时候杀人没有理由,不能用常识推断。
他只是急切地想要证明他并不是这类人,同时也有种后知后觉的恍然:“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从小到大的老师,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个了,从来就没对老师有过歪心思。还好你不是我师父,不然我对你也没感觉了。”
谢宇策轻声笑了:“只是猜测而已,顺口说了几句,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你好像很懂,”吴骇反问谢宇策,“那为什么我说的话,你就当没听懂。”
“你说什么了?”谢宇策问。
“看,还装傻。”吴骇喜欢他选择性无视明显暗示的散漫样。
天快黑了,古凰城热闹非凡,适逢三年一度的庆典,河上飘满灯花,锣鼓喧天,各有各的乐趣。
也许是憋久了,谢宇策从阴影中走出,好不突兀地走在他前面。
两人并肩通行,当着他的面,吴骇反而话少了:“看来,便宜师父有人惦记。”
“只是有可能。”
“如果真是这种情况,你还想跟宫主搭档吗。”
“再说。”
想说的很多,但不知道从何说起。
吴骇几步跟在他旁边,时不时看谢宇策俊美的侧脸。
景色很美。加跳动的心脏打破这份难得的平静。
吴骇碰了下自己胸口,让它跳慢一点,却摸到黑色匕。
不由心里咯噔一下:栖身之物就在心脏处,偶尔心跳过快,谢宇策会不知道?
“大师兄。”
游少琏和薛剑凉恰到好处地赶到,担忧地说:“你又一个人犯险,要是出了事,我们怎么跟洛护法交代。”
“没有,赏夜景呢,你们怎么来了。”吴骇再抬头现谢宇策已经没影了。
“你房里的侍者让人去万年楼找你,珞华护法让我们来这儿,还把我臭骂了一顿。”游少琏抱怨完,又道,“不过有个好消息。”
吴骇直接联系上大护法,说了独自去万年楼,也被训了一顿,但那不是重点。
“什么好消息。我朋友醒了?”
“药神谷的人已经到了。明天午时交易,交易结束就能回武神宫了。”薛剑凉笑着说。
“好!”吴骇点了点头,提心吊胆了这么多天,总算快要结束了。
这时,吴骇想到了赵卓凡。
该把学长带回武神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