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男人不经意一回头,恍惚间却感觉许小舟在偷笑。可他定住一看,又现什么都没有,许小舟面色平静,见他望过来,还如往日般冲他温柔地笑笑。
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心道自己喜欢的人真是好,就算说了猥琐的话,人家也不跟他生气,一点仇都不记。
“你想吃什么?今晚我烧四菜一汤。”男人的态度很诚恳。
许小舟风轻云淡,“好呀,你看着烧吧,我都行。”
男人试探性地,“宝宝,来亲一口?”
许小舟淡定地抬眼看了眼周围,没有摄像头。
于是他更加淡定地转过身,抓着男人领口稍微掂了下脚尖,轻轻在男人脸颊上啄了一口。
那个虔诚温柔又带一点点羞涩的样子,就是最初戳动男人心脏的东西。男人老脸又红了,幸福地感慨道:“其实人跟猫也没什么区别,小奶猫那么多,我也只爱过你这一只。”
许小舟笑笑,“你能想明白就好。”
二人回到家,珍珠已经睡醒了,刚刚上完厕所出来,丧丧正在给她清理□□。
母猫怀孕后肚子太大,自己已经无法舔到□□了,许小舟最初买了专门的擦拭湿巾打算用来帮珍珠清理,但却没想到向来爱摆谱的丧丧大人对自己媳妇真可谓是一点都不嫌弃,于是家里常常能看到眼下这一幕——
怀孕的小橘猫有些羞涩地躺平在地上,两只后脚微微岔开,比她足足大了一倍的丧丧就勤勤恳恳地趴在地上帮她清理。
说出来恐怕有些恶心,但现场见到就只觉得恩爱。许小舟第一次看到这场面的时候差点热泪盈眶,那种感觉就像是印证儿子找到了真爱一样,老母亲激动。
二人开门的声音惊动到了小猫。珍珠害羞地从地上爬起来,慢吞吞地回到了公主花篮里,丧丧舔舔爪,冲二人懒洋洋地哼唧了两声,算作打招呼。
许小舟打开冰箱找水果,顺便竖起耳朵偷听男人跟小猫窃窃私语。
男人压着声音,“那事,你没跟你妈说吧?”
“喵——”
“喵是什么意思,是说了还是没说?”
“喵——”
“……没说就摇一下头。”
许小舟不动声色地回头,看着小猫理直气壮地猛摇头。
男人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你妈就是在套路我……哎,我就觉得不可能,你妈是个单纯可爱的好孩子。”
猫脸已经非常不耐烦了,男人撸了它两把,说道:“去玩吧。”
许小舟在男人站起身之前扭回头,若无其事地从冰箱里揪出一串葡萄放到水龙头下面冲。男人从身后走过来抱住他,在他头顶亲了又亲,说道:“你去洗澡,我来做饭,等你吹干头出来吃。”
“好哦。”许小舟温柔笑,“辛苦你了。”
男人一脸憨厚,“不辛苦。”
本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骗一顿饭吃算是心满意足,但许小舟却万万没想到,这,只是开端。
接下来的每一天,他都会坠入上次的梦境。梦境是连续的,梦里的他记得前一夜的梦,却记不起现实,而醒来后的他则拥有上帝视角一般,对梦里梦外生的事一切洞明。
梦里的他十分之不要脸。可怕的是陈景锋也比当初相遇更加不矜持,没推脱几次就开始了跟小猫没羞没臊的生活。虽然人跟猫做不出什么过火的事,但每天在一起亲亲抱抱举高高甜腻腻,实在是令醒来的人十分头大。
两人每天早上醒来都是一阵尴尬的沉默。男人心虚得要命,生怕自己纯洁的另一半看出什么来,而另一半本人也只能勉强装作风轻云淡,实际上每天太阳穴都突突突跳个不停。
许小舟几乎落下了一块心病,查了无数资料,却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同梦,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生的事情。这又不是科幻大片,脑电波怎么可能接上同一个频道。更何况天天同梦,梦还是连续的。
一个多礼拜后,陈景锋早上从浴室出来,有些苦恼地跟他说,“我最近掉头掉的很严重。”
“啊。”同样脱的许小舟默默把手背到身后,似是有些不解地问道:“是担心珍珠生产才脱吗?”
男人一噎,半天后点了下头,“对。”
“我也是这样。”许小舟叹口气,把手从背后拿出来,指缝间也夹着好几根刚刚掉下来的头。
男人脸上又出现了一阵自我怀疑。
他正打算坐下来和许小舟把这些疑点好好捋顺一下,客厅却传来丧丧一声尖叫。
“嗷——!”
说不出是恐惧还是高兴,像是嗑猫薄荷嗑大了。
许小舟却突然面色一凝,霍地一下子站起来就往外走,说道:“珍珠要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居委会主席:警告警告,您家养猪名额即将限,请准备好巨额罚款
陈景锋:不接受,把最肥的那头公猪直接牵走吧,养不起养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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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呀~
小团子们排着队在赶来的路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