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关起门来偷偷猜昨晚的蒙面嘉宾是不是你,她们都是亲粉丝了哈哈哈。”
许小舟闻言一头雾水地打开话,某猫把香蕉皮往真皮座椅上一扔,扒着他的胳膊把自己挂上来也跟着一起看。
【我赌丧丧屁股上的一根毛,昨晚的嘉宾就是小舟。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那两片嘴唇我天天亲,难道还认不出来?】
【你要脸吗?丧丧一个屁崩死你。】
【崩死的加一,虽然我也觉得是小舟,但我们关起门来偷偷美滋滋就好啦。】
【丧丧:跟我有啥关系?为什么要cue我出来,还要我放屁?我吃饱了撑的哦。】
“喵——”某猫很认同地哼唧了一声,不大耐烦看下去了,跳回座位上掏掏屁股准备入睡。
许小舟推了推它,“你要睡觉?不去树底下转转吗?”
“喵——”晚上再说吧。
许小舟叹了口气,心道自己对猫是真的百依百顺。
剧组附近没有像样的酒店,他本来打算在快捷宾馆凑合算了,但白奇岩不知打哪听到他回剧组,很爽快地就给他临时安排回了之前的宿舍,还让他来组里跟大家一起吃盒饭。
许小舟安顿好行李后正好赶上剧组下班,陈景锋今天从早到晚全是动作戏,卸掉妆后嘴唇都白了,他坐在那里端着盒饭,手在不可控制地抖。
许小舟吓了一跳,“怎么搞的啊?”
男人连说句利索话的力气都没有,汤汤叹了口气不敢吱声,白奇岩倒是心态好,笑呵呵的,“我俩商量了一下,挑战了突破性拍摄手法,效果特别好。”
许小舟听了心里一哆嗦。白奇岩用了“特别”作修饰词,那么估计特别好的效果背后就是演员特别特别惨了。汤汤拉了他袖子一下,他侧耳过去,汤汤小声说道:“悬崖背吊采莲那个镜头,没用绿幕,高台上吊着威亚、工作人员把着腿,真刀真枪倒着仰下去的。”
许小舟闻言吓了一跳,下意识一抬头,果然见白奇岩笑得慈祥且残忍,“寻常拍摄手法下那个头的空间根本不够,后期抠图又要被骂,我征求过景锋的意见,景锋觉得他能做到。”
许小舟无语,白奇岩吃了两口饭又补充道:“而且以前我也没指望哪个演员能有这么强的柔韧和肌肉爆力,还是你拉高了我对演员的平均期待呢。”
“……”
许小舟下意识扭头去看陈景锋,男人挑了下嘴角很僵硬地对他笑了笑,然而嘴角的肌肉却都在不自然地抽动。
这种感觉其实许小舟能明白。过度拉伸加脑供血不足,不只是强行拉伸的那块肌肉会抽搐,人会出现大面积的神经跳,像手指、嘴角的颤抖,根本无法避免,严重的时候就像脑血栓后遗症一样。
他叹了口气,旁边的武术指导突然说道:“小舟的柔韧和爆力其实是挺难以置信的存在,我妈是中医,我爸是武术教练,人身上的肌肉和筋络我再熟悉不过了。单项强的不是没有,但二者都这么强的很少见。而且之前《百妖出行》我还没觉着你有强的这么离谱,这次《班仙将》好几个镜头简直神了,但你什么时候练的啊?这两个剧衔接这么紧。”
许小舟默然无语,武术指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实在的,我觉得你的身体有点反人类,也反正常的生理曲线。”
白奇岩毫不当回事地笑,“天赋异禀呗,也可能平时拉伸是跟丧丧一起练的,哈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回去的路上,陈景锋沉吟了半天,突然说道:“我觉得你身上确实猫性越来越强,之前我们那什么的时候,你的柔韧度也令人惊……呃。”他揉了揉被攻击的胸口,委屈道:“灵猫大人,不要再殴打我这个普通演员了,我已经很惨了。”
许小舟无语沉默,男人四下回了回头,现周围没人,又笑嘻嘻地靠过来,跟他身子蹭在一起。
“咳咳。”
“舞台的音乐和潮流变更很快——”
许小舟脚下一顿,不可思议地扭头看着他,“什么?”
男人笑得一脸得意,顿了顿,学着某人认真的口吻说道:“但陈景锋前辈当年选秀决赛的舞台,即使放到今天,也是入骨的惊艳。”
许小舟脸以肉眼可见的度噌地一下红了个透,他瞪大眼睛看着陈景锋,“你有毛病?你说这个干什么?!”
“因为我开心呀。”男人凑近他,嘴唇吻着他的额头,含糊不清地咕哝道:“我的小猫很崇拜我呢,我当然开心了。还好昨天直播的时候我还在拍戏,不然控制不住喜悦充它几万块钱给你刷波礼物,多冲动消费。”
许小舟哭笑不得,偏偏男人的怀抱很温暖,在冷肃的深秋夜晚仿佛有致命的吸引力。他抬了下胳膊,终归没有推开他,只小声道:“能不能不要再张口闭口骚话连天了。”
“哎,有个继子每天挑拨离间,我如果不多撩你,哪天你真的对我没感觉了怎么办?”
许小舟闻言脸又一红,他张了张嘴,想说其实是有感觉的,但碍于面子还是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两人沉默着并肩走了一会,他又突然说道:“深秋的空气总是自带一股烤红薯味,好怀念小时候。”
“哈哈。”旁边的人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忍不住偏过头去看,却见男人笑得涨红了脸,抬手在他头上揉了一通,“不是空气自带红薯味,而是剧组里最近就是来了一个卖烤红薯的大爷,你想吃?我给你买去。”
许小舟闹了个大红脸,其实他刚才说那句话根本没走脑,只是想冲淡一下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但男人转眼已经走远了,他只好轻轻叹了口气,站在原地等。
前面不远就是宿舍,他在夜色中眯起眼看过去,却见门口突然闪了一下,一坨圆滚滚的肉正扭着屁股貌似优雅地朝他走来。
他弯下腰,小猫加快了步伐,扭着屁股窜进了他的怀里,矫情兮兮地吭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