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六斤越说声音越大,“案子已经过去五天了,凶犯到底如何逃走的,走的是水路码头,还是外城城门,兵马司刑部居然一概不知?”
金幼孜已是汗流浃背,不知所措。
“金侍郎!”六斤皱眉,“说话呀!”
“臣。。。。。惭愧之至!”
闻言,六斤更是皱眉,微微摇头。
随后沉思片刻,“那刑部的接下来要如何?”
金幼孜忙道,“既然已锁定人犯是谁,就海捕文书!只要他们用了自己的户籍身契,过境各地州府,都会有记录。。。。。另外,刑部也文去了泗州当地。。。。。”
不等他说完,六斤已是开口道,“这倒是可行的办法?不过,这案子疑点众多,孤以为还是交给锦衣卫吧?”说着,又道,“你们查你们的,他们查他们,两不相干!”
说到此处,不等金幼孜说话,直接对门外坐着的李琪道,“琪哥儿!”
“臣在!”李琪站在门口。
六斤拿起公文卷宗,“送到锦衣卫去,跟何指挥说一声,这案子很是重大,让他们务必用心!”
“是!”李琪上前接了卷宗,又大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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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房内,六斤又拿起一份公文铺开。
“还有这个案子!”六斤道,“许昌知府侵吞青苗款一案!”说着,皱眉道,“该犯官于永昌十四年起,共计侵吞青苗款一六百八十二块银元,水利款七百二十余。”说着,冷笑道,“你们刑部给的意见,就是配安南了事?”
金幼孜坐立不安,低声道,“太子爷,这案子是廉政院转来的。。。。”
“凡是官员犯案,累银一千以上者。当廉政院,大理寺,刑部,督察院,四司查判!廉政院有廉政院的权利,刑部也有刑部的职责!”
“哦,那边说怎么判刑部也说怎么判?那成什么了?还不如不让刑部说话,还能省些公文笔墨!”
金幼孜惭愧的低头,汗如雨下。
“光是青苗款就快两千了!呵呵,两千银元是什么概念?京师之中,一座四进的宅院,也不过一千多银元而已!”
六斤冷哼一声,“配安南了事?这是惩罚还是优待?”
“太祖高皇帝在世时,贪污五十两以上扒皮充草!后来大明得了高丽安南缅甸琉球等地,这官儿就不够用了!没办法只能把一些戴罪之人,配过去物尽其用!”
“这本是父皇的仁德!”
六斤咬牙切齿,“可经过这十多年,哈哈,竟然成了美差了!贪官们现,他们即便是贪污,也不会掉脑袋了。不但不掉脑袋,还给了他们一个天高皇帝远,照样可以作威作福的地方!”
“杀!”
金幼孜被吓得陡然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