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不见,石山坐落的位置就来了个大变样。
在国内已经出现端倪的强大基建能力下,本是一片荒凉之地,却于旬月之间有小镇拔地而起。它的变化之快,改变之大,让到来的许昂都为之惊叹。
“基建这一块上我们果然强到没朋友。”
下车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感慨,许昂正要细看,老孟带着人就蹿了过来。他人未到声先至:“你可总算来了,等了你好几天,你就不能动作快点?”
两人关系熟络,倒是让老孟说话的时候没那么多顾忌,偶尔开开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反而更能拉进彼此的距离。
收回正在观察小镇的目光,许昂回道:“早来几天我也想,可岛国人不让,他们非得要我还他们那块破匾,为此不惜在北平与我约架。老孟你自己说说,作为一个爷们儿,我能怕了他们?”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在大板砸了人家的场子,人小日子过得好好的至于跑北平来挨顿揍么。”
老孟可不吃他那一套,任你怎么颠倒因果,我只相信事实。
以他对许昂的了解,真要听这小子瞎掰,黑的都能给你说成白的。老孟不与许昂在自己不擅长的地方争辩,他直接问许昂:“我要的设备带来了没有?”
许昂白他一眼:“感情你火急火燎的叫我来,不是为了我,真正目的是为了让我带设备给你们。”
“那不然呢?”
老孟反问。
他这一问到把许昂噎住了。
这种话你竟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老孟吗?你这样的老孟真的合适留在校园教书育人,确定不会把祖国的幼苗们给带歪?
对许昂故作惊讶之态视而不见,老孟带着自己的学生往许昂的车队后面行去,那里有货车载着他心心念念的设备。
他离开之后其他人才上前与许昂打起了招呼。
张阿大和白山脸上堆着笑:“老板好啊,好久不见。”
张阿大在这里许昂不奇怪,但白山是怎么回事?
这里有用到他的地方,应该不可能吧。
白山不好好的在北平待着,坐镇潘家园的店铺,防止有人趁张阿大不在来捣乱,跑到万里之外的清海来做什么?
“是跟下面发现的东西有关。”
说话的时候白山小心的看了看四周,见在老孟离开后周围只有他们自己人,这才交代起来:“老板您没来的这几天老张跟着孟教授下去过,他有了很特别的发现。”
有刷表现的机会,张阿大怎么可能放过。他出言道:“大山说得没错,我在下面确实有发现。”
“说来听听。”
看他俩如此,许昂稍微来了那么一丁点兴趣。
他不是老孟那样的考古学教授,也不是张阿大这种家传的土夫子出身,更不是白山那样闲得无聊就想参合进稀罕事来找刺激,对于地下水域里的那个疑似萌古时代的秘密修建的地下建筑许昂并不是太感兴趣。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青年,许昂觉得与其把目光朝后看,将老祖宗们的那点东西翻过来又转过去,将有限的精力挥霍在这些地方又有多少时间去往前看。
当今社会科技飞速发展,短短一二十年的时间科技对人类社会产生的变化比之以前的两千年都要来得大。与其向后感慨老祖宗多厉害,还不如往前看,让自己成为后人膜拜的厉害老祖宗。
有人羡慕二代,认为后者的人生早有人帮他安排好,不用其他人来操心。这些人的却不想想,真正厉害的不是二代,而是第一代。
做不了二代难道我还不能做个一代?
几乎是许昂话音刚落,张阿大就接着说道:“那位姓王的老教授在地下水域中的墓室发现的的确是蒙文,但墓室的建造者却并非萌古人。我看过他在下面拍回来的照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跟着孟教授亲自下去过。”
“不是萌古人建的那是谁建的?总不能有人替萌古人在这里秘密的修座墓吧。”
();() 张阿大答道:“是党项人。”
党项人?
许昂心中一动:“西夏?”
张阿大应道:“应该是。如果我不是打了眼的话,下面的墓室是西夏皇族修给自己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萌古人拿来用了。”
西夏和萌古,党项人与萌古人,两者之间要是有交际的话,那也只铁木真崛起后那段时期。
想到这里,许昂郑重的问张阿大:“你确定?”
“我亲自下去看过,我确定。”
随着张阿大的点头,许昂对这次来清海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比起前一刻,他多了些想法。
许昂同张阿大在那里确认,一旁的白山忍不住说道:“老板你要相信老张,他的本事是这个。”
为张阿大竖起了大拇指,白山告诉许昂:“老张在潘家园的时候可没打过眼,店里能有那么多进项,还得多亏他这双眼睛。”
潘家园的店进项多吗?
许昂并没有在意过。
或许是多的吧,至少在白山眼里是很多,可在许昂那里根本排不上号。许昂投资和控股的公司,哪一家不比潘家园的古董生意更有前途,哪一家不比那小店盈利能力更强。白山他们看来是大进项的生意,于许昂眼里也不过是图个乐呵。
“大山,不是我过分谨慎,而是老张的判断要是真的,下面的这座墓很可能闹个大动静出来。”
许昂对白山说道:“党项人建立的西夏国从立国到灭亡还不到两百年,在文治武功上他们没多少可以称道的地方,于后人的记忆中也不过是个少数民族的地方割据势力。辽强事辽,金强奉金,到萌古人来了就被灭了国。典型的事大主义,谁强跟谁混,遇到狠人不给他退路,它就亡国。顶天了在后世人的记忆中这个割据政权的朝政大多被太后把持,道一句西夏国啊,它的太后貌似不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