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山还未从他的话中回神。
证据…警察…呵,不可能!
“你怎么可能有证据,我不妨告诉你,我确实做过那些事情,但是那又怎么样?你的试探太低级了。”
苏景山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然而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妻子赵雅琴早就在他的办公室里安装了隐藏摄像,他的所作所为赵雅琴全部知晓。
这一刻,苏瑾炎突然感觉他有些可怜。
一个男人盲目的自信终究会害了他自己,苏景山一直认为身边的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从未对身边任何人有过提防,他还要感谢苏景山的自负,否则他也不会轻易拿到证据。
他冷漠的抬手从沙的下面摸出了一个很小的摄像头扔在了桌上,这个位置是赵雅琴告诉他的。
“你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你以为你威胁了所有的证人,她们就能一直读下去吗?钱是最好用的东西,有的时候他能给人勇气,也能激人心理潜在的人性。”
他说着拿出了一份起诉书,那上面是所有苏景山欺负过的人的签名。
“现在所有的人都答应出庭举报你,你就等着接受最后的审判吧。”
苏瑾炎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压迫,那一瞬间,苏景山整个人犹如五雷轰顶,脸色苍白如纸。
摄像头!他办公室里怎么可能有摄像头呢?赵雅琴!一定是那个贱人,他早就应该把那个贱人弄死!!
苏景山目露凶光,下一秒立刻露出了恳求的目光,他知道这一次确实是走到绝路了,“瑾炎,你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儿子,你真的要将自己的父亲送进监狱吗?你让这些人撤诉,我把公司交给你,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母亲,但至少是我将你养大。”
他扑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而听到他的话苏瑾炎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
养大?这么多年他一直受欺负受排挤,而他能长这么大,是他母亲用命换来的,苏景山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
还有这个破公司,他根本不稀罕,一个空壳,他要了有什么用。
“现在想起我是你儿子了?那我小的时候你把我扔下车淋雨,将我打的住院,让我罚跪几天几夜的时候,想过我是你的儿子吗?”
苏瑾炎怒然起身,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我告诉你,一切都晚了,在你杀了我母亲的那一刻,你就断了自己所有的活路。”
“我……”苏景山满眼慌张,“我没有,我…”
“你是不是还以为我没有证据?苏景山,你真是死不悔改,你就是该死!”
苏瑾炎怒然挥拳,万杰赶紧拦住他。
“别!警察马上来了!”
说话间外边响起脚步声,苏瑾炎眯了眯眼松开手,警察这时正好进来,看到苏瑾炎他们微微点头示意,随即拿出了逮捕令。
“苏总,我们接到举报您涉嫌强迫他人生关系,并涉嫌买凶杀人,现在人证物证俱全,麻烦你配合和我们走一趟。”
逮捕令……
苏景山盯着那张纸踉跄的后退,他想跑,门口的警察直接将他按倒在地。
苏瑾炎看着警察将苏景山带走,那一瞬间他并没有开心与轻松。
离开的人已经离开了,那些活着的人也经受了他的耻辱,生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苏景山就算得到惩罚也改变不了这一切。
“爸!你们干什么,放开他!”
门口响起苏承泽的怒嚎声,然而他根本阻挡不了什么,苏瑾炎出来正好看到,苏承泽一看到他,一下就冲了过去揪住了他的衣服。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对付公司还不够,居然还要陷害爸,你个白眼狼。”
苏承泽像一头愤怒的狮子,苏瑾炎眯了眯眼,冷漠的一把推开他。
陷害?这个苏承泽还真是可怜,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他即将要面对的是无止境的黑暗。
“大哥,苏景山做的事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你很快也会因为他的事受到牵连,苏景山是个自私的人,我相信从小到大你应该有感受,好好享受这一切吧。”
苏瑾炎笑着进入电梯,苏承泽久久不能回神,等他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开车回了别墅。
赵雅琴正在收拾行李,苏承泽进入房间看到这一幕,瞬间崩溃。
“妈,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你要搬家吗?爸那边出事了,你就这么走了?”
他声音已经带了哭腔,赵雅琴抿唇看着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并未停下收拾的动作,一边整理一边开口,“是我们一起搬家,你父亲公司创立之时就已经违法,他的公司财产将会被全部没收,这些年我用自己的资产投资了一些项目,也算是有些收益,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像现在过得这么好,但我相信你自己也可以东山再起。”
赵雅琴说的不紧不慢,苏承泽却从这话中听出了其他的意思。
“所以从你们在一起的那一天,您就已经开始计划这一切了是吗?既然您明知道这样,为什么还要生下我,这对我不公平。”
他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希望有一个幸福的家,有父爱,有母爱,可这一切真的太难了,甚至如今毁去那仅有的一点幸福的人居然是他的母亲。
不!!他不能接受!
苏承泽崩溃大吼,赵雅琴动作一顿。
回想曾经,她手越握越紧,其实一开始她确实是不想要孩子的,所以她一直在做避孕措施也吃了避孕药,可是谁想到,她终究是怀了孕。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可控的,她没有办法。
“承泽,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以我才会尽力全力保全,我不爱你父亲,但是我爱你,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会害你,苏瑾炎不会轻易放过你,收拾东西和我走吧。”
她自知苏瑾炎不会放过她,所以去找他也只是缓兵之计,让他的注意力暂时从她们身上移开,而趁着这段时间,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赵雅琴看着苏承泽,苏承泽踉跄着后退,他后退到门边跌坐下来,露出苦笑。
他没了父亲,现在只有母亲,他好像已经没有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