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染默了默,用力在脑子里回想。
随后,终于从炸裂的脑海角落里搜寻到了关于这一段的回忆。
当时她正悲伤,啊呸,庆幸与终于可以拜托裴珩这个狗男人了,一高兴多喝了几杯。
好像是接到过一通语音电话,告诉她今天十点,过什么合同。
戚染将手机拿离脸颊,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脸上后知后觉的爬上一缕尴尬。
“咳咳……我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吗?”
红豆怨气横生,“来不及了,明导十一点半的飞机飞s市,三天后才回来,只能三天后再约时间了!”
不过,也该庆幸,一向以脾气不好闻名的明导,居然对墨染大大的爽约没有飙,反而和气的跟她说之后再约。
就很神奇!
戚染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
三天后再约,那岂不是说,她还要忍受裴珩那狗男人三天?!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戚染的悲伤。
胡乱挂了电话,她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开门。
脚踩在地板上,某人后知后觉的现……这张床、这个房间,为什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等她看清房间里的装饰后,漂亮的狐狸眼猛然瞠大。
卧槽,她怎么会睡在跟裴珩的婚房里?!
拖鞋都顾不上穿,戚染赤脚冲过去把门拉开。
门外,一身黑衬得那张脸愈白皙斯文的男人单手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散着热气的醒酒汤。
男人另一只手握在门把上,显然是正准备开门。
四目相对,男人湛黑的眸子在看清她脸上来不及掩去的慌乱懊恼时,心底无端生出些愉悦来。
薄唇微勾,“看来是醒酒了!”
戚染,“……”
还有什么,比每天叫嚣着离婚,宿醉醒来却现自己睡在“前夫”家更让人尴尬的?
她现在就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好嘛!
本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戚染挺直脊背,绷出一脸面不改色,先制人,“你怎么在这儿?”
裴珩挑眉,慢悠悠勾唇,“这是我家!”
“一年都不见回来一次的地方,你管它叫家?”戚染讽刺。
裴珩笑容深谙,“就算我一辈子不回来,房产证上依旧写的是我的名字!”
戚染,“……”
你有钱,你了不起!
婚前财产不用加老娘的名字。
后槽牙磨了磨,“离婚协议一签,这里究竟归谁还不一定呢。”
说好了财产一九,他众多房产当中,她也是有一份的。
“这么能算计,你不该当我的秘书,应该去财务部当会计!”
裴珩把手上托盘往她怀里一塞,“醒酒汤,秦姐给你做的。不过看你这么伶牙俐齿,不喝也很清醒嘛!”
戚染刚准备喝的,闻言喝不下去了。
瞪他一眼,“我也怕你给我下毒!”
裴珩眉头蹙起。
好像自从提了离婚,这女人就学不会跟他好好说话。
针锋相对,恨不得刀刀见血!
他真就这么招她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