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珩就是她口中那个稀世冤大头。
相对而坐，四目相对。
眼神碰撞得火花四射、电闪雷鸣。
一旁的明煜有些尴尬，他也没想到网上神秘的墨染大神，居然会是戚染。
而版权还没签下来，就巴巴送钱来投资的大老板，居然是墨染大大的老公。
啊，不对，是前夫！
看两人这状态，怕是离得不太友好。
作死啊！
戚染在心里感叹一句“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扭头看向明导。
“不好意思，如果是这位投资的话，版权我不卖了！”
直觉告诉她，裴珩投资这部剧肯定是想捧沈洛然。
就那女人小白花的形象，根本不可能演出她笔下的大女主凤栖梧。
如果没猜错，裴珩的天价编剧费，就是为了让她疯狂改文的！
呵，想让她为了几个抽钱，就把她女儿改得面目全非？
做梦！
还是让裴珩留着他的臭钱看病去吧！
“戚小姐，”明煜叫住她，“我可以问一下原因吗？”
“没什么原因，看他不爽算不算？”戚染毫不掩饰自己对裴珩的厌恶。
后者眼睛一眯，“看来你还是不想跟我离婚。”
戚染，“……”
狗男人，居然拿不离婚来威胁她，不觉得可笑？！
就不怕她心一横不离了，耗他一辈子？！
见她憋屈不说话，水汪汪一双含情眸瞪着他，模样生动。
这段时间她对他总是横眉竖目，尖酸刻薄，将嫌弃厌恶明晃晃写在脸上，倒叫他快忘了，她以往对着她是何模样。
“版权，怎么才肯卖？”他问。
戚染一双妩媚灵动的狐狸眼眨了眨，“你要这个版权，是为了沈洛然吧？”
裴珩不说话。
自觉将他心思拿捏，戚染讥诮勾唇，“既然裴总这么想要这个ip，那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说。”男人黑眸湛湛，将她小心思看穿。
“财产四六，你签字，我给版权！”
“不是净身出户了？”裴珩语气讽刺。
戚染默，“有机会占便宜不占，我又不傻。”
“你信不信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哭着求着把版权给我。”
戚染咬牙，“三七！”
“有投资价值的ip，不止你这一个！”
“二八，不能再低了！”她也是有原则的。
“一九，”显然，裴珩比她更擅长谈判，“我还要你亲自改编！”
狗男人是懂杀人诛心的！
戚染攥了攥拳，“你保证。”
“拿到版权协议那天，我会给你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
“好！”
拿到裴珩的保证，戚染以为自己会高兴。
可她心里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
压抑，沉重，还有说不出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