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的心坎会涌起些许热意,又有些赧然。
这姑娘不是同胞妹妹煦宁公主,也不是当成妹妹一般看待的傅家表妹,而是他的未婚妻。
每当这么想着时,他便忍不住微笑。
有一次,煦宁公主见到他便说:“皇兄,你最近经常笑,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
九皇子好笑道:“我平时不是也笑吗?”
他虽然不算是爱笑之人,但平时该笑时也是笑的,和八皇兄比,世人都说他挺爱笑的。
“这不一样。”煦宁公主摇头晃脑地说,“以前你虽然也笑,但笑得很克制,有些假。不像最近,笑得太温柔,看着更俊,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幸好这是她的同胞兄长,要是没血缘关系,只怕她都有些忍不住。
姑娘家爱俏,煦宁公主一直觉得她的皇兄长得好看,现在越的觉得他好看得过分。
九皇子失笑,轻轻地敲了下她的脑袋,“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男人不能说好看。”想了想,他又说,“要说好看,七皇兄岂不是更好看?”
雍王当年可是被京城盛传的美郎君,鲜衣怒马,少年意气风。
连先太子都盛赞不已。
煦宁公主缩了缩脑袋,“那不同,七皇兄长得再好看,却是硬梆梆、冷嗖嗖的,谁会注意他长什么样啊?”
见兄长不赞同地看着自己,她赶紧转移话题:“对了,皇嫂很快要进门了罢?皇兄,皇嫂是什么模样的?”
听胞妹问起未婚夫,九皇子笑道:“她是个很有趣的姑娘。”
很有趣的姑娘?
煦宁公主大为惊讶,这还是她第一次听皇兄这么评价一个姑娘。她的皇兄是个君子,以前若是这么问他,他一般都会含蓄地说是个好姑娘,旁的便不会多说,有趣这种词,从来不会在他嘴里出现。
再看他脸上的笑容,煦宁公主有些明悟,看来皇兄最近笑容变得真实,应该和姚家姑娘有关。
这让她有些好奇起未来的皇嫂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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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过后,便是姚桃和九皇子的婚礼。
婚礼的过程繁复又琐碎,幸好旁边一直有人提醒着,姚桃真怕自己记不住。
当盖头被掀开,看到面前一袭皇子朝服、芝兰玉树般的男子,她朝他灿烂一笑,笑得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失色。
九皇子被她笑得面颊微红,也跟着傻笑起来。
周围伺候的宫人和喜嬷嬷都忍不住低头笑。
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坦荡的新娘子,反倒是新郎官好像有些害羞,这是不是反过来了?!
()少女,明媚俏丽,让人心里都敞亮不少。
九皇子不觉露出笑容,心口微微烫,不敢多看那明媚的姑娘,温声道:“姚姑娘,天色不早了,你回去歇息罢。”
姚桃应了一声好,朝他挥了挥手。
姚府的马车驶进府里,九皇子望着关上的门好半晌,方才调转马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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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事,姚桃对九皇子的印象倒是很不错。
她和娘亲说了这事,姚夫人也有些意外,含笑道:“九皇子确实是所有皇子中性子最好的,他虽是皇子,听说颇能体恤旁人不易,十分难得。”
这并非是九皇子为了名声刻意表现出来的,而是他的本性便如此。
他是一个性情温厚仁义的皇子,素来有贤名。
姚夫人有些欣慰,九皇子这样的性子正好适合女儿。
她的女儿不像那些大家闺秀,性子被养得天真烂漫,行事坦坦荡荡,喜欢敞开说话,不会与人拐弯抹角,若是来个心思深沉的,让她猜来猜去,她会不耐烦,甚至会懒得搭理人。
虽然没想过要将女儿嫁入皇家,但既然都已经赐婚,她还是希望女儿未来能过得好一些。
许是因为这次见面,彼此都有了个好印象,九皇子试着给未婚妻送礼物。
有时候是精巧的小物件,有时候是一些糕点,有时候是姑娘家喜欢的饰或胭脂水粉……送得随意,大多数很讨姑娘家的欢心。
姚夫人看过后,心里嘀咕起来,这九皇子怎么如此会懂得讨姑娘家欢心?
她突然有些担心,万一九皇子也和宁王一样,是个风流种怎么办?虽然没听说他有什么风流韵事,可皇子嘛,身边绝对不会少女人。
虽说她知道男人很少会像丈夫一样忠诚,大多都是三妻四妾,可也不能像宁王这般香的臭的都拉回府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