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知道,有一天,他也会为一个女子万般倾心,有了爱欲,为此动了欲。
见他不说话,褚映玉不禁担心起来。
难道因为她刚才的拒绝,他真的这般生气?
这辈子她是打算和他打好关系的,不想再像前世,因为替嫁之故,做什么都是畏手畏脚的,总是心虚气短,直到最后,惨死在山崖下,尸骨无存。
褚映玉鼓起勇气,双手攀着他宽厚的肩膀,缓缓朝他靠近,然后闭眼吻住了他的唇。
她没什么经验,就算上辈子和他做过夫妻,对这种事从来没主动过,不免有些生涩和无措。
正当她想要退开时,他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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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从半开的窗而入,吹散一室旖旎的气息。
褚映玉浑身汗津津的缩在男人怀里,脑袋一片空茫,细碎的吻缠绻地落在她脸上,像蝴蝶的羽翼扫过,带来些许微痒的感觉。
好半晌,她终于回过神。
帐内的光线昏暗朦胧,不过她仍是看到抱着她的男人像一只餍足的凶兽,浑身都散发一股慵懒的气息。
“殿下……”她的声音沙哑,“我想洗漱。”
浑身黏糊糊的,实在不舒服,先前的澡是白洗了。
大概是吃饱喝足,此时的男人很好说话,亲了她一口,直接抱着她下床,往隔壁的浴房而去。
浴房里有一个二丈见宽的浴池,浴池里的水是温热的,散发袅袅雾气。
担心在浴池里又发生什么事,褚映玉
硬是没进去(),而是用浴桶里的水来清洗身子。清洗时?[((),她也没让他过来,自己躲在屏风后清洗。
陆玄愔虽然很想,但先前有些过分,所以听话地守在旁边,听着屏风后响起的水声,面无表情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等褚映玉洗漱好后,又被他抱回床。
至于他自己,在浴房里用她留下的残水,随意地擦了擦身体就作罢。
等陆玄愔回到床,便见她整个人都缩到床里头,明明困乏得紧,仍是没有睡,像只小动物似的,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陆玄愔沉默片刻,仍是坚定地伸手将她连人带被地抱过来。
“殿下……”
以为他还想要,她急得不行,实在不能再来了。
陆玄愔确实很想,对于刚开荤、懂得了鱼水之欢的男人而言,多少都是不够的。只是刚才答应她只有一次,要是对她失了信,只怕她会一直惦记着,日后恐怕心里会生出疙瘩。
陆玄愔将人拉到怀里,没做什么,安安分分地抱着她躺下。
“睡吧。”他拍着她的背说。
褚映玉的脑袋枕着他的胳膊,双手下意识地挡在他胸膛前,听到他这话时,不免愣了下。
她当然看出他还想要的,毕竟他对她的欲望向来表现得很直白,从上辈时就是这般。上辈子,她不敢拒绝他,在床榻间都是纵着他,所以他越来越激烈疯狂,加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她很难招架。
这辈子第一次拒绝他,和他谈条件,她也是鼓起勇气的。
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
褚映玉怔然片刻,默默地将挡在他胸膛前的手收回来。
她的手松开时,他就得寸进尺,将她又往怀里搂了搂,两人之间越发的亲密,没有间隙。
虽然这种太过亲密的姿势让她很不自在,也不舒服,但她实在太累了,只能由着他,在他的气息包围中,渐渐地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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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微微亮,褚映玉就被人叫醒。
她的神色困倦,将脸埋在被褥里,很不想起。
自从重生后,她不再傻傻地早起去正院给父母请安,便形成睡懒觉的习惯,虽然大多数都是晚上睡不着,导致早上精神困乏,实在不想起。
“小姐,今儿是您归宁的日子,您可不能睡懒觉。”寄春小声地提醒她,让她快起来,以免错过时间。
褚映玉将这话听进去了,她又磨蹭了下,总算睁开眼睛。
发现床里只有自己一人,她懵懵地问了一句,“殿下呢?”
寄春扶着她下床,说道:“殿下一大早就去演武场。听苏媃姐姐说,殿下每日晨起时,都要去演武场练剑。”
不仅练剑,还有枪、戟等兵器。
听说七皇子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呢。
褚映玉这才想起,府里有个演武场,上辈子时,陆玄愔就一直如此,二十年如一日,每天雷打不动都会在演武场那里锻炼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