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苏媃等人目不斜视,仿佛没看到这一幕。
只有寄春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傻傻地看着七皇子将她家小姐就这么抱走了。
褚映玉很想捂脸,大庭广众之下被他抱着离开客栈,她还要不要脸?
发现他是铁了心要将她抱走,她只好将脸埋在他怀里,驼鸟地避开这一路上的视线,同时回忆先前过来时,客栈里的人多不多,会有多少人看到……
幸好最近多雨,春雨绵绵,天气不好,客栈的生意也不好,不必被太多人看到。
褚映玉宛若驼鸟一般,死活不肯抬头,是以也没看到,陆玄愔是朝着客栈后院而去,沿途两边竖起帘幕,并未遇到一人。
陆玄愔抱着人,从客栈后门离开。
后门停着一辆黑漆平头的马车。
他抱着人上了马车。
褚映玉将脸埋在他怀里不看,感觉到他们上了马车后,她总算抬起头,很快就发现这辆马车并不是长平侯府的马车,而是七皇子府的马车。
这人原来真的是特地过来带她回去的。
褚映玉的心情不太好,任谁在客栈里坐得好好的等人,半途被人强行带走,都不会高兴的。
喉咙又是一阵痒,她扭头用帕子捂着嘴咳嗽起来。
这次咳得有些厉害,她躬着身体咳嗽,纤瘦的脊背一颤一颤的。
褚映玉咳到最后,发现自己又被人抱住,一只手在她背后轻轻地拍抚着,大概是怕他的力气太大弄痛她,所以他放轻了力道,感觉这种拍抚毫无用处,她依然在咳。
好不容易止住,她也因这次咳得太厉害,有些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一只手拭去她眼角旁咳出的泪水,他问道:“如何?”
褚映玉懒得说话,甚至懒得动了。
她看起来恹恹的,并不想理他。
只是她不理他,他居然就这么抱着她,将她整个人都搂到怀里,像抱着个孩子似的。
最后还是褚映玉受不了,直起身来,疏离地道:“殿下,麻烦您放开我。”
陆玄愔放开她,盯着她的脸,许是刚才咳嗽得太厉害,气血上涌,她的脸庞浮现红晕,比枝头的桃花还要娇艳几分,一双眼睛残留着水意,敛去平时的清冷。
喉结微微滚动了下,他不动声色地捻了捻手指,似是在留恋刚才的碰触。
褚映玉靠着车壁,眼睛半瞌,阖着,不去看他,也不说话。
维持着沉默。
好半晌,他的声音响起,“病了?”
褚映玉还是不想搭理他,学他上辈子的样子,闭着眼睛装哑巴。若是他要生气……那就生气吧,反正她已经不在意了。
直到马车抵达长平侯府,褚映玉也没等到他生气,反倒是她无奈地睁开眼睛。
总不能一直和他坐在马车里。
就算他乐意,她也不乐意。
“殿下,我该回去了。”褚映玉没什么精神地说。
正欲起身时,陆玄愔伸手拉住她,给她递了一张纸条,说道:“别去。”
去哪里?
让她别去客栈等人吗?
褚映玉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扶着等候在马车外的丫鬟的手下车。
**
回到秋藜院,褚映玉神色郁郁的。
秦嬷嬷端了一碗汤药过来,“小姐,该喝药了。”
褚映玉正要伸手接过,突然记起手里还有东西,是刚才下马车时陆玄愔塞给她的纸条,只是先前她气恼他的行为,还没有看。
闭着眼睛一口将药闷完后,褚映玉含着蜜饯,将那张纸条打开。
纸条上只有两个字:三天。
三天?
就在褚映玉思索这“三天”是什么意思,寄春苦着脸说:“小姐,先前苏媃姐姐和我说,七殿下听说您昨天在客栈吹了半天风,回来就病倒了,很是生气,今儿是特地找您的。”
褚映玉:“……”
“还有,苏媃姐姐说,让您不必去那儿等,再等三天,姚夫人和姚小姐就抵达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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