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是知道一些的,父亲是个没主意的,不过祖父却不同意退婚,对褚孟两家的婚事非常看重。至于母亲,她的态度很奇怪,既高兴又纠结。
不过不管他们想不想退婚,都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关键还是左家。
孟月盈又道:“我二哥这些天一直在养病,太医来看过,那药好像是一种很厉害的秘药,对中药之人的身体影响极大……”
想到那天,二哥强撑着身体都要去见离开的褚映玉,她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孟月盈以前总觉得褚映玉配不上兄长,兄长对她应该也是无甚情爱的,直到那日,她终于知道,原来兄长对褚映玉这未婚妻亦非全无感情。
若是早知道,她肯定不会故意针对褚映玉,那些只是为兄长不平。
孟月盈生平第一次知道自己错了,这些天心里实在不好受,是以才会听说褚映玉生病后,特地过来看她。
可惜她和褚映玉以前的关系实在不好,见到人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齐润怡睁大眼睛,“秘药?什么秘药?”
但凡某些药冠上这两个字,就让人觉得很厉害,不是一般人能弄到手的。
“我也不知。”孟月盈摇头,“我是偷听到我爹和祖父说的,他们没说太清楚。”
褚惜玉和齐润怡真是好奇死了。
要知道,如今大伙儿仍是不知当日给孟瑜山下药的人是谁,都过了好些天,也没什么消息传来,也不知道是明惠郡主那边还没查明,还是事情涉及到什么,不能公开让不相干的人知晓。
现在听说那药是秘药,难免让人想多了。
褚映玉的眼睑微颤,同样有所猜测。
看来算计她的人和给孟瑜山下药的人,应该不是一伙儿的,礼部侍郎之女没这么大的本事。
幕后之人会给孟瑜山下药,可能有什么考量,涉及到朝堂的争斗。
几人又猜测一番那秘药,因没什么答案,话题又转到算计褚映玉的人身上。
“没想到谢清婉居然是这样的人。”提起这事,齐润怡仍是十分震惊。
谢清婉以前给人的印象,是一个略有些清高的才女,品性高洁,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褚惜玉点头,“谁说不是呢,她的琴弹得那么好,连瑜表哥听了都夸一声的。”
闻言,孟月盈看向褚映玉,总觉得怪怪的。
她和褚惜玉交好,以前对褚映玉也没什么好感,可能是现在心态变了,突然发现,褚惜玉这当妹妹的,在姐姐面前说话是不是太过口无遮栏?她这外人听了,都觉得这话听得刺耳。
“我二哥通晓琴艺,遇到弹琴弹得好听的,自是会赞一声,没别的意思。”孟月盈插嘴道。
褚惜玉没听出她的意思,哼了一声,“反正,她害人是不对的。”
而且害的还是自己的姐妹,不管她和褚映玉的关系如何,两人是嫡亲的姐妹,代表的是褚家,谢清婉如此,根本不将他们长平侯府放在眼里。
孟月盈冷笑,“人家有郡主撑腰呢,怕什么?”
她也厌恶谢清婉的下作手段,为了讨好明惠郡主,居然连底线都不要了,明明人看着挺清高的,谁知道私底下居然是个谄媚恶毒的小人。
“就算是明惠郡主,也不能这么做吧?”齐润怡反驳,“安王再大,上头还有圣人呢。”
她心里偷偷加一句,现在坐在那位置的,还不是安王。
明惠郡主也不是公主。
孟月盈道:“如果谢清婉成功了,说不定明惠郡主就能心想事成,到时候明惠郡主得了好处,肯定会护着她的。”
届时,褚映玉一个被毁了名声的姑娘,谁还会在意?
安王再出面安抚长平侯夫妻,给些好处,长平侯夫妻俩也不好再闹。更何况,很多人都知道,夫妻俩更疼龙凤胎,说不定真愿意为了龙凤胎的前程,牺牲长女。
毕竟事情都发生了,他们还有一双儿女,肯定知道如何取舍。
只能说,谢清婉算计得明明白白,也考虑好如何善后。
偏偏事情却脱了轨,褚映玉逃过一劫不说,孟瑜山还被人下药,将左明珠牵扯进去,导致事情变得复杂起来,反倒是谢清婉所做之事,变得没那么紧要。
事情暴露后,要被牺牲的自然也是她。
齐润怡说:“听说谢家已经绞了她的头发,送去姑子庙。”
说到这里,她的神色有些复杂,觉得谢清婉自作自受之余,又难免有些同情。
谢清婉做出这些事,谢家不想受牵连,自然要做出决定,也算是给长平侯府一个交待,并对外声称是谢清婉一人所为,和谢家无关。
牺牲一个谢清婉,拯救家族的名声,以免连累家里其他还未出阁的姑娘,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至于谢清婉所做之事有没有谢家暗中帮忙,众人也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