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可以在一起。”
外公临死前拉着他的手说,莲煾,看完华盛顿的樱花再回去。
于是,他听从了外公的话来到樱花树下,今年华盛顿的樱花尤为的绚烂。
外公的“莲煾,看完华盛顿的樱花再回去。”言外之意霍莲煾是明白的,无非也是在告诉着他。
“莲煾,珍惜好时光。”“莲煾,要往前看,就像那时间一样。”
站在樱花树下,霍莲煾和唐雨萱说:
“唐雨萱,我们试看看能不能在一起。”
说完这句话之后霍莲煾承认,属于他心里的某个角落里有一点点获得了轻松,起码他可以卸下那个的罪名。
一切并没有他所想要的那样展下去,信誓旦旦说一个礼拜、最多一个月就可以让韩棕上钩的韩国女孩和他通话的语气越来越沮丧。
她埋怨:那个男人无视她的暗示性语言、那个男人对于她的挑。逗视而不见、那个男人比想象中的固执不解风情。
按照那个韩国女孩所说的,韩棕听起来好像是不错的丈夫人选,不错到让他都开始有了罪恶感。
回到纽约之后,霍莲煾给那位韩国女孩一笔钱,他让她以后不要和韩棕有任何联系。
那一刻,让霍莲煾所想不到的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在这里画下句点,不久之后韩棕主动联系了韩国女孩,韩国女孩和韩棕分手时从他那里又捞到了一笔钱。
那天晚上,气氛很好,好到不上床都会显得奇怪,唐雨萱不着片缕的站在霍莲煾的面前,她的身材就像和她上过床的男人们说的那样,是天生的尤物。
唐雨萱用她所掌握的技巧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她亲吻他的脸时,他想也许再等一下,这一秒没有感觉并不代表下一秒没有感觉。
她的身体朝着他贴上来时,他压住自己想要推开她的手,当她的手触到他小腹时他放任自己的手。
没有感觉就是没有感觉。
伸手,推开她。
因为用力比较大的原因她跌倒在地上,跌倒在地上的她表情错愕疑惑,霍莲煾知道此时此刻唐雨萱心里在想什么。
捡起地上的衣服,把衣服披在她身上,说:
“不需要怀疑,我性向正常,我一个晚上做四次、五次都没有问题,这是,这个人不会是你,你明白我的话吗?”
唐雨萱不笨,他相信她听懂他话的意思:我尽力了,但我们只能到这一步。
这个世界上,有一部分人患有一种疾病,这种疾病长时间蛰伏在他们的身体心理,时不时的打扰他们一下。
某天,当你窃窃自喜以为已经摆脱了这种疾病的困扰时,它们又冒出来让你知道,别得意,我们还在。
这一类疾病人们管它们叫做顽疾,它们会跟随着你一直到和你一起经过大火焚烧,最终化成白色粉末。
康桥于霍莲煾而言是一场顽疾。
那个美丽骄傲的女人抱着衣服离开他的家,一个礼拜去,唐雨萱若无其事的出现在他面前,当着很多人的面和他若无其事的打情骂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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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霍莲煾最为感恩的瞬间生在一个深夜。
那个深夜,他那久为谋面的父亲带来了这样的一则消息:韩棕死了。
韩棕死了?
霍莲煾记得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的一只脚刚好抬到半空中,而和他说这句话的人就站在他身后。
那个瞬间,霍莲煾很害怕,害怕一切只是他的一场幻听而已,毕竟,他没少咀咒过韩棕。
这个世界,每天每天都有人意外身亡,这些意外身亡的人多得计算单位用秒来统计,这个世界每几秒就会有一个人因为意外事故死亡。
杰克死于车祸、麦克死于食物中毒、珍妮失足坠落山崖、简妮溺水身亡、甚至于有人因为吃饼干被卡到而死、有人因为好奇花瓶嘴大还是自己的头大,而把自己的头颅装进花瓶里窒息而死。
可在这么多因为意外事故而死去的名单中就没有一位的名字叫做韩棕,不,也许有,可那些叫韩棕的都不是康桥的丈夫。
为此,霍莲煾没少在心里和上帝唠叨。
现在想想,那些唠叨听起来更像是诅咒。
抬起的脚停在半空中,他害怕,刚刚生的只是类似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产生的空欢喜。
侧耳,他再次听到了同样的话。
“莲煾,韩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