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
曲陵南打完架一抹汗四下观望，却不见了孚琛的踪影。她正狐疑师傅哪去了，却听余蘅笑嘻嘻地问：“师姐，可是找文始真君？”
曲陵南点头道：“是哇，他才刚还那边，现下可哪去了？”
“晓得他哪去了，可偏不告诉，”余蘅调皮一笑，眨眼道，“师姐就好了了，天天跟文史真君呆一块。”
“啊？”曲陵南不明就里地问，“是不错，但也未见得好到哪去。”
“文始真君这般天之姿，天天都得见，不知多饱眼福。”
“啊？师傅是好看没错啦，可怎见得天天看他就是有眼福？”曲陵南认真道，“他再好看，也就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罢了。”
余蘅撇撇嘴，很快又有新的兴致，她凑到曲陵南跟前问：“师姐，都说文始真君收徒最重相貌，不是师姐这等花容月貌，都别想入真君的眼，是真的吗？”
“啊？”曲陵南大为吃惊，问，“师傅是照这个标准收徒的吗？”
“不是吗？”余蘅奇怪地问，“那他为何当初收为徒？不是说只得三灵根吗？啊师姐，可不是说本事不济……”
“余蘅！”芳珍一旁喝止她。
曲陵南不以为意道；“确是三灵根没错啊。”
“那他们说得文始真君倾囊相授，这才进阶神，出类拔萃，是真的吗？”余蘅天真地问，“若不是相貌中他的意，怎会得他如此青睐？”
曲陵南摸摸自己的脸，道：“啊？是这样吗？可怎么记得，师傅是为了拿当饵诱水里的怪虫，这才收为徒的？”
这句话连芳珍都好奇了，凑上来问：“什么怪虫？”
“哦，就是又长又只有一只眼睛的怪虫，难看极了，可力气大得紧，那会跟师傅冰洞里，师傅要吃那玩意治伤，怪虫却爱吃，于是们就成师徒了。”
“为，为啥这会成师徒？”余蘅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文始真君真拿作饵？”
“是哇，师傅说了，拜了师，就要事事以师傅为先，以师傅之事为大事，作饵诱虫啥的算什么，后面经常要自己潜入寒潭帮他抓呢，可惜虫太少，于是又抓了美女蛇凑数，哦对了，这些怪物都有名字的，不过都给忘了。雅*文*言*情**”
女弟子们面面相觑，少顷，芳珍才试探着问：“美女蛇可是魜偶蛇？一只眼的怪虫……”
“身子多足披甲，难宰。”曲陵南补充道。
“呀，莫不是伛偻虫？”芳珍惊呼道，“这可都是水系凶兽。”
“是吧，”曲陵南不怎么感兴趣，她问余蘅，“适才见着师傅，哪去了？”
余蘅却睁大眼睛盯着她问：“师姐，师傅真让作饵抓伛偻虫、魜偶蛇？否则不给拜师？”
“错了，”曲陵南纠正她，“次序是这样的，先拜师再作饵，晓得了么？”
“啊？那会晓得他是大名鼎鼎的琼华文始真君么？”
“怎么师傅很出名么？”曲陵南摸摸脑袋，她被小姑娘们缠着问这么些问题已有些不耐，皱眉道，“反正就这么回事吧，到底说不说师傅去了哪里？不说揍哦。”
曲陵南晃晃拳头吓唬她，哪知余蘅不用她吓唬，自己睁大一双眼睛，悄悄指了指侧面。
她这么配合曲陵南倒有些意外，她瞥了余蘅一眼，随后迈步走开。
走得不远，她便听见女弟子后面窃窃私语，曲陵南运起灵力凝神谛听，只听芳珍悄声对余蘅道；“都叫莫要乱打听了，浮罗峰便是要招内门弟子，自有消息传出，这般唐突作甚？若惹恼了陵南师姐……”
“不懂，浮罗峰那只有一名内门弟子，这么多年，文始真君怎的就不收徒，莫不是陵南师姐做了什么……”
“瞎说八道些什么？这等事师长自有盘算，那也是能揣测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