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仅仅是这么想象着,你都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你按着自己心口,心脏正用力地跳动着,在向你诉说着它的活力。
你朝着希斯,用力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然而,这样的希斯还是不放心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
她甚至还当着你的面抱怨起了西索:“居然让你一个人在家里,西索可真过分!果然男人都非常不靠谱!”
你没有提醒希斯,按照西索现在的年龄应该还不能被划分成“男人”,至少这个样子的希斯看起来就像恢复了活力。
不像有的时候,希斯会站在西索的房间门口,脸上露出寂寞的表情。
那是思念。
这是你从希斯的演奏中也能听出来的东西。
仍然怀揣着愧疚的你却连一句安慰都说不出口。
你知道你有很多理由可以给自己开脱。
你有暗示过希斯了,是她自己放弃了追问;一开始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生存,只有活着才有资格去谈论道德。
杜鹃不是也会把蛋下到别的鸟窝里吗?这只是自然界的一种生存法则,奇怪的反而是人类才对。
可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趋利避害已经不是你行动的唯一标准了呢?
你茫然地拉动着小提琴。
一次又一次,一又一,一遍又一遍,你不知疲倦地练习着。
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只是放任事态的展,等待着希斯接受西索一个月归来一次的决定,这样真的是正确的吗?
可如果你要付诸行动,你的目的又是为什么呢?
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愿望是什么?
是希斯的快乐吗?就算被希斯舍弃也无所谓吗?
……不是的。
你用力地拉动着琴弓,快地按压着琴弦。
演奏。演奏。演奏。
你飞快地演奏着。
你很清楚,你没有高尚的品格。
就连品格,也不过是因为希斯的希望,所以你尽量这么要求自己。
你只是因为想要得到希斯的夸奖所以才那么努力去做一个乖孩子。
愿望……你的愿望……
想要像以前一样。
就算有西索在,就算他很碍事也没有关系。
但是希斯会爱你,她会在你的身边,在和你交谈的时候会全神贯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会轻而易举地走神。
也不是像现在这样,散着苦涩的味道。
如果能回到从前的话——
“砰”地一声,琴弦断了。
你放下小提琴,在琴盒里翻找了一下,却是翻了个空。
啊糟糕,替换的琴弦被你不小心落在家里了。
“要用我的吗?”一个声音突然从你的身后传来,你回过头,是你有过一面之缘的旋律。
你看着她递过来的盒子,里面装了足足有四根弦,你刚伸出手,然后又迅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