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夏季买了这套公寓的时候请付远崇和程司歌来暖房做过客,所以他记得夏季住在哪个小区。
今早他醒来过后,床上另外一侧还留有的余温告诉他,程司歌刚走没多久。
他立刻在家里找了一圈,最后在客厅的地毯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但是付远崇给程司歌打的电话和的消息无一例外全都石沉大海了。
他有些后悔地揉了揉宿醉后疼痛的太阳穴,昨晚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
付远崇的酒量不差,也不是那种喝多了就乱来的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那就是他一直以来都想做的事——把程司歌拥入怀中,揉捏进他的身体里。
他后悔的只是用这种方式先斩后奏,可能把心里那位给吓坏了。
本来他都想好了,如果程司歌对他的行为抵触得非常激烈,他就会立刻放她走,并且从此以后把这份禁忌的感情永远埋葬起来。
可昨晚……难道他会错意了?
付远崇皱起眉,快洗漱完从衣帽间找了件简单的衣服套上,拿起玄关处的口罩墨镜和车钥匙匆匆出了门。
程司歌的家离他家有差不多一小时的路程,但夏季家离他家很近,八成是往夏季家跑了。
他一边给夏季消息打电话,一边调出导航。
直到夏季回了他【不在】两个字后,他就更加能确定程司歌在她家了。
因为正常来说,看到他了那么多条关于程司歌去向的夏季一定会问他生了什么,而不是简短地回个不在二字。
付远崇敲了两下门,来给他开门的是夏季,身后还跟着凌子吟。
“在里面。”夏季悄悄用气声跟付远崇说,指了指她的房间,拉起凌子吟的手就往外走,“给你俩腾地。”
凌子吟路过付远崇身边的时候,礼貌地笑了笑当作是和他打招呼。
“嘭”的一声,夏季的家里只剩下两人。
付远崇把鞋子脱在玄关处,低头一看,程司歌昨晚穿的高跟鞋正七扭八歪地甩在那。
他好脾气地弯下腰把她的鞋捡到一起码放整齐,往里走了两步就看到程司歌坐在餐厅趴在桌子上,整个头都埋进了自己的臂弯。
“干嘛不回消息?”付远崇拉开她身边的餐椅坐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后脑勺。
程司歌回复的声音闷闷的:“你有什么事吗,今天没有通告,你放假。”
付远崇乐了,她装傻的本事真是拙劣:“聊聊昨晚。”
他的开门见山让程司歌忽然气不打一出来,她猛地抬头,望向付远崇的眼睛有些泛红:“做都做了,有什么好聊的。”
程司歌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付远崇看得真切,原本想了很久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啊……他差点忘了,即便是内娱炙手可热的顶流男演员,也不是人人都喜欢他的。
他也有很多黑粉,那些人挑到他一点毛病,不,甚至不需要挑到他的毛病都可以对他进行一系列的批判和辱骂,他又凭什么认为程司歌会喜欢他呢?
她对他所有的上心,也只不过是作为一个优秀的经纪人对自己手里艺人所尽的最大努力罢了。
“对不起。”付远崇垂下眼眸,思绪忽然飘回几年前的一次颁奖活动。
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十八线的小演员,演着n番的男主角,好不容易有个颁奖典礼邀请了他参加,也只是给他安插了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奖。……
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十八线的小演员,演着n番的男主角,好不容易有个颁奖典礼邀请了他参加,也只是给他安插了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奖。
可小奖也是奖,那是他第一次去走红毯,程司歌兴奋地一个星期都没睡好觉。
当时的夏季也还没能拥有决定sL高定给谁穿的权利,程司歌便写了无数个报告向公司为他申请了一套上得了台面的高定。
颁奖典礼的现场,付远崇几乎没来几个粉丝,但程司歌给她们每个人都买了饮料和汉堡,(虽然划的是付远崇的卡)。
就在他们俩以为当晚一切都很顺利的时候,主持人却把【付远崇】的名字读成了【付远祟】,并且付远崇上台领奖的时候手里抱着的奖杯也写的是【付远祟】。
他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告诉主持人其实他叫付远崇,只能欣然地接下奖杯,默默说着事先准备好的获奖感言。
台下的程司歌咬着嘴唇,手满满攥成了一个拳头,气得脑仁疼。
就算付远崇是没有名气的小演员,但他同样也值得尊重,而不是将他得之不易的奖杯随意地被印上错误的名字。
程司歌带着付远崇去到后台找主办方的时候,里面的工作人员都很忙,没人有空管她。
付远崇拽了拽她的袖口,示意她算了,程司歌倔强地摇摇头,打电话叫付远崇的助理先把他带到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