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萧寒看着少女肩头的白色生灵,目光忽然一沉,他对这家伙原本还有一些感激之情,可是现在,他忽然有一种想要脱离这家伙的想法。
沉默片刻时间,他直接淡淡的回了一句:“正好,少了你这个麻烦,我也乐得自在。”
“你确定?”
识海中,白色生灵的声音也逐渐冷了起来:“小子,你可要想好了,本尊知道的东西,可是远远比你想象的要多,比如你的身世…”
“你说什么?”萧寒的眼睛亮了一下,忽然瞪得老大。
识海中,萧寒与白色生灵,两者的声音争锋相对;识海外,白色生灵有如白色披肩一般的身形始终毫无波澜,然而,萧寒就不一样了…
无意间,他的神情不断变化!
这些变化虽然时间极短,也并不明显,然而,却让跟前的云雀神色大惊,心中忍不住胡乱猜想:这白色“披肩”对于萧寒来说,或许有某种特殊意义。
想到于此,她不禁一脸尴尬的笑了笑:“呵呵,冷哥哥,这披肩…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云雀虽然喜欢这块白色“披肩”,但是也仅仅只是喜欢而已,并没有到那种疯狂的地步,毕竟,她所在的云家,作为大秦王朝的八大炼药世家之一,底蕴雄厚,要什么没有,最主要的是,她想从萧寒手中要一件礼物,当做一种念想。
“一块披肩而已,没什么方不方便的…”萧寒反正过来,僵硬的脸庞之上,也尴尬的露出一丝笑意。
不过话音刚落,随即,他又补充道:“只是这披肩是家母临终时的唯一遗物,所以…”
一听萧寒这话,云雀原本尴尬而又有些失落的神情,瞬间云开见日,白皙的小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绯红,赶紧小心取下还在肩上披着的白色“披肩”,递还给萧寒。
一脸歉意的道:“冷哥哥,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是你母亲的遗物…”
“没事!”萧寒接过白色“披肩”,深提了一口长气,做出一副伤感模样,毕竟,谎言已经出口,覆水难收,既然戏已经做了,那就只能干脆做得彻底。
萧寒声落,这时候,道洞中,他与少女,俩人都陷入了沉默…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那个,云雀师妹,你还没领取宗门配的物件吧,那个地方好像不太好找,要不我带你去吧!”沉默中,萧寒看着少女越红润的小脸,他的呼吸不禁开始急促了起来,忍不住咽下一把口水,滋润了一下莫名干燥的喉咙,先打破了眼前的沉默。
“嗯嗯嗯。”云雀也是,沉默的时候,小脸一阵阵莫名的烫,一听萧寒这话,当即连连点头,随即,她将头抬起,尴尬中,露出一脸清甜笑容,感激的看着萧寒:“冷哥哥,你真好!”
萧寒的目光与少女的纯真的眼神撞在了一起,不禁一阵闪烁,赶紧移开,他略显僵硬的脸上,极其勉强的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意,俨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当然,此刻的少女已经完全沉浸在激动之中,根本没有留意萧寒细微的神情变化。
接下来的时间,萧寒先是带着云雀到清岚殿,领取了配物件,顺便还看了一眼恢复中的陈文轩,不过陈文轩与昨日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
随后,他跟所有入门弟子一样,开始仔细寻找自己的对手,准备完成宗门的挑战与被挑战,毕竟,身在宗门身不由己。
在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人想要生存下去,都必须活在规矩之下,除非哪一天,你站在了这个世界的最顶端,成为规矩的制定者。
挑选对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一位宗门弟子所佩的白玉腰牌,只能感应彼此之间的境界差距,而不是实力。
所以,这是一件极具考验眼里之事!
宗门之中,入门弟子之间,每周一次的挑战与被挑战,争夺的乃是白玉腰牌上挑战点,一旦看走眼,选错对手,就会面临挑战点的损失,而挑战点却是所有入门弟子生存的根本,一旦耗尽,被清而为零之时,就会被当即逐出宗门,从此修途尽毁。
因此,为了一个挑战点,所有三清宗门的入门弟子都会拼尽全力,甚至,有些弟子会以死相搏,付出生命的代价。
萧寒虽然实力不凡,但是如今身受重伤,所能挥的实力十不足一,所以,他挑选起来,就显得更加困难。
不过他的运气不错,被他挑战的对手实力很弱,而且似乎也受了伤,一番苦战之后,他凭借勉强使用而出的杀手锏——“炙焰光爆”,当场重伤对手,直接锁定胜局。
然而,他的挑战虽然顺利,但是被挑战却曲折不堪,对手的实力相当强悍,若是全盛时期,他自然不惧,可是眼下重伤在身,又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不久,他所能挥的实力,已经连一层都不到,根本不是对手。
所以,两个回合之后,他便主动认输!
对手是一位虎背熊腰的壮士少年,名为熊鳌,为人还算厚实,知道他有伤在身,出手也都扣着力道,否则,两个回合下来,他旧伤未愈,恐怕还得再添新伤。
这一次的挑战与被挑战,一胜一负,虽然没什么损失也没什么收获,但是对于重伤的萧寒来说,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接下来,他便有足足一个星期的修养恢复,到时候,他的状况一定会比现在要好很多!
完成两场比斗之后,已经是下午十分,萧寒使劲浑身解数,终于摆脱了云雀的纠缠,独自返回道洞。
道洞中,刚一坐下,萧寒先便质问白色生灵,有关自己身世的事,毕竟这可是他将要解决的两件大事之一,可是这家伙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有什么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他总结了一下,无非也就是两点:其一,这家伙说,他的身世是个谜,一个很大的谜,而且这个谜的谜底还不一定在这个世界;其二,这家伙还说,自己的记忆现在有些混乱,有关他的身世,大部分都记不清了,至于什么时候会想起,那就不知道了,换句话说,从今往后,他若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必须一直供着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