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时玥春面色一僵,反应过来后立刻说道:“姐姐与谢家的表小姐关系甚好,这才知道的。”
“这样啊。”顾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喜欢的不是他,怕是那位表小姐误会了什么。”
顾久看着时玥春眼底燃起的吸引,一句送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四十多岁妇人磕磕绊绊地跑进了养文斋。
“春小姐,不好了。树公子他……”
“玉树怎么了?”
“公子,公子又昏了过去,大夫说要是醒不过来,怕是,怕是……”
话音未落,时玥春直接瘫了下去。
四周的顾客随着时玥春的动作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即将进来的客人有的转头走了,有的则是站的远些看起了热闹。
看着眼泪要落不落等着别人去扶的时玥春,顾久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
戏演的再假我都不会说你,但要是影响了我生意,耽误我挣钱,那就得另算了。
时玥春倒下的那一刻铃央就从柜台后走了出来,眼下正蹲在对方身边,试图将其扶起来。
“这位姑娘,眼下这个情况你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闻言,时玥春推开铃央,朝着顾久的方向声泪俱下:“妹妹,算姐姐求你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玉树他才十五岁啊,他就算有天大的错也不该是这个结果啊!”
“同身为女子,姐姐可曾考虑过我?”顾久声音沉,字字清晰:“我年仅十四,尚未及笄。我若真去了男子的房间,这日后又有那个清白人家愿意娶我?”
“况且,我早与心上人两情相悦,其回归之时,便是我大婚之日。眼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跟你走,姐姐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时玥春闻言并没有知趣离开,而是进一步逼问道:“且不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是那位公子知道因为他间接害死了一人,怕也会茶饭不思的怪罪自己,妹妹想必也不愿看到这样的情况吧!”
“他怎么想是他的事,我能不能为他自保名节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当真是不念及我们姐妹之情?”
听着时玥春的荒唐言论,顾久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我相见不过两面,我已视尊重才唤你一声姐姐。可实际上我们并不相知,你总不能因为这个,就强行让我嫁给你弟弟吧!”
话音落下,四周的人明显激动了不少,眼睛都瞪大了不少,生怕错过什么。
“这位姑娘,我们的租金很贵,如果没有什么事,还希望你不要继续影响的生意。”四下寂静,铃央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闹到最后,终是以时玥春的离开收场。
“欸我怎么觉得见过那人啊?”
等时玥春走后,众人的八卦心是一个比一个严重。
“你不知道啊,那是时家的。还小姐,时老爷都没给她娘名分,她算哪门子小姐。”
“就是,依我看啊,她那个弟弟八成有什么难言之掩的病情,不然哪能见上两面就又哭又闹让人家小姑娘嫁给她弟弟的。”
“……”
听着四周的言论,顾久不反驳也不支持,任由众人传着。
傍晚,时旭尧来了,却放下一封信就走了。
“‘今日戌时静心湖见面,他也会在——时秋生。’这是什么意思?”
等人走后,铃央凑近问道。
“他绑架了我一个老乡,以此为胁与我见面。”
铃央点点头:“我陪你去,今晚是云城一年一度庆祝新生的日子,热闹的很。”
“新生?”
“对,二十多年前我们这座城得过大疫,就在大家以为没救打算等死时,一个自上京而来的大夫救了整个城的人,所以自那年开始,每年的这一日人们都会庆祝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