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被配过来时,上面下的命令是做出成绩方可离开。可这个地方的势力早就盘根错节,一时半会儿根本撼动不了。
三十年前,他刚来的时候本以为最多十年就可以将这些“地头蛇”一个个撬开,可他越治理越现其困难程度乎他的想象。
时至今日,他花了三十年的时间也只是削弱他们,让自己站稳了脚跟。
至于彻底收回权力,或者让他们自内心地顺从似乎是一件极为遥远的事情。
“既然这样,本官想让你为朝廷效力。”
“民女荣幸。”
“很好!来人,把那两个人带进来!”
知县还是坐在那里号施令,岁月的痕迹依旧停留在他的脸上,可却忽地让人感到了一种活力,而这种活力往往只出现在一茬茬的年轻人身上。
顾折启和顾文生再次被带了进来。
“草民顾折启顾文生见过大人。”
“你们二人可认错?”
闻言,顾折启和顾文生皆是一怔。
“大人,犯错的是那顾久,不是我们啊!”顾文生抬头说道。
知县拍了下惊堂木,扬了扬手里的信件。
“人证物证俱全,你们二人还有什么好狡辩的?你们二人不光偷窃还试图栽赃陷害他们,可谓罪大恶极!来人,拉到外面去,杖刑,每人三十大板!”
“大人!我们是冤枉的!”
“对啊,大人您不能只听顾久的一面之词啊!我娘真的是被她害死的!”
“大人!”
“……”
声音由近即远,慢慢小了下去,直到突然一下子没了一点音。
顾久知道那是因为两人看见了路人,为了维持形象而选择闭嘴的结果。
知县把信件还给了顾久,说了句话便让她回去了。
“成了?”
在外头等着的老鸨问道。
顾久点点头,有些吃惊地看着老鸨,这人竟然离开了红香阁,实属罕见。
“我觉得那个县令本身就想搞6求知。”
看着手里的信件,顾久分析道。信件其实只是一个幌子,说实在的,这封信对证明顾久是否谋杀这件事并不能起多大作用,可所谓无风不起浪,空穴来风的事情总是更容易被拆穿。
所以她找了一个实际存在的事情。
只要这场闹剧胜利,那就是这封信的功劳,就是6求知的本事与旷古胸襟以及大义灭亲!
而眼下知县的态度似乎让这一切变得更加顺利了。
“怎么说?”
老鸨一边看着正在大街上被打板子的顾折启两人,一边问道。
“他看清楚了我的目的,却依旧选择了帮我。”
顾久指了指不远处正在挨打的两人,继续道:“你看那执刑的,明显是受了命令,一举一动说是行刑,其实更想要的是吸引更多的人过来围观。”
“而围观的人越多,我们后期扩散起来也就越容易,这明显是在帮我们。”
老鸨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