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黎盯着那件西装看了一会儿,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相似款式的西装。
“方钰,这是你的衣服吗?”
听到虞黎在喊他,燕时衡偏头看向对方。
看到女人手里握着的西装时,燕时衡的眼皮跳了一下。
不过,仅仅一个呼吸的瞬间,他就已经考虑好,该怎么应对虞黎接下来可能产生的疑问了。
“这西装的质感好棒啊,一定会很贵吧?方钰,你不是在工地搬砖的吗?你们工地平常也需要穿西装吗?”
和燕时衡预料的一样,虞黎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对上虞黎带着询问的眼神,燕时衡面不改色地回答道:“贵吗?我不知道,这件衣服是我从包工头的办公室里面顺出来的。”
出乎意料的回答,虞黎愣了一愣,“哈?这西服是你偷的啊?”
燕时衡摇了摇头,“不是。包工头少算了我的工资,就让我从他办公室里,随便拿一样东西走。”
“所以,你,你就拿了他的西装?”
接连的撒谎,让道德感极强的燕时衡觉得有些沉重。
他低下头,避开了虞黎的视线,硬着头皮回答道:“嗯,我看这件西装上还带着标,觉得它应该是个牌子货,就把它拿走了。”
“包工头少算了你多少工资?”
“一千多。”
“万恶的资本家啊!”
虞黎义愤填膺地握紧了拳头。
“那可是劳动人民辛辛苦苦,一砖一瓦赚出来的一千块钱啊,他一句话就给弄没了!实在是欺人太甚!”
“不过啊方钰,你实在是缺乏社会经验。虽然这件西装看起来确实很名贵,但是二手西装的市场,哪能有二手电脑好呢?哎……你还是太年轻了。”
听到虞黎的叹息,燕时衡眉头微动。
这已经不是虞黎第一次说,他缺乏社会经验。
不过,虞黎不知道的是,对于真实的他来说,他并不需要了解,或掌握她口中的那些社会经验。
见燕时衡似乎因为自己的话,感到闷闷不乐,虞黎又宽慰他道。
“没事,第一次没有经验很正常。如果还有下次,记得一定要抢在别人前面,挑那些电子产品下手,实在不行,你把他车钥匙拿了也行,反正他自己说的嘛,看上哪个自己拿。”
虞黎的安慰,让燕时衡不自觉弯了嘴角。
但很快,他又不着痕迹地压下了笑意,恢复了先前懒散又漠然的神态。
因为,燕时衡意识到,自己不应该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或是为了一个世故又市井的普通女人,产生情绪波动。
虞黎并没有注意到燕时衡的神情变化。
“对了,上次你给我做抵押的劳力士,那个不会也是拿的你老板的吧?”
“……”燕时衡有点谎话圆不回来,“那个,对,是我拿的他的。当时他不给钱,我就看什么贵拿什么。谁知道今天他说是个假货,你留着玩吧。”
虞黎气愤:“居然是假的?!这万恶的资本家!”
燕时衡点点头。
她随手将西服叠好,放在燕时衡的床上,便继续收拾着地上的垃圾。
燕时衡沉默地组装着床,虞黎将屋子内外打扫了一遍。
看着整洁的房间,虞黎满意地擦了擦汗。……
看着整洁的房间,虞黎满意地擦了擦汗。
但当她看到燕时衡,那张大得离谱的床时,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