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仙阁召回所有侍卫,莫非是有什么事生?张兄你可知晓?”
被问的姓张那人面露得意,怀揣天大的秘密一直不说,要的就是让对方问自己。
主动开口太过掉价,哪有让对方询问后再幽幽开口来的有格调?
独孤景本以为拘仙阁侍卫只是完成任务返回,没想到中间还有秘密,此刻也集中精神仔细听着。
问话那人见对方不开口,自然知晓对方的想法,倒上一杯酒说着些好话:“张兄,你号称‘千里不留行’,走的地方多探听的消息也多,给大伙介绍介绍。”
旁边人也帮腔:“是啊,张兄,给大伙介绍介绍。”
张千里这才单手接过酒杯,幽幽开口:“你们不知,这是拘仙阁虎符换人了。”
见四周朋友配合地惊讶表情,张千里非常受用。
“拘仙阁除了常见金牌侍卫之外,上面尚有二十位玉牌,乃是从上百金牌中选拔而出,他们每一个都有开宗立派之能,只有极难任务才会派出。”
“张兄此话太假。”
另一人也道:“是极,有开宗立派之能还会屈居于拘仙阁?按照张兄所言,这拘仙阁里能有二十个王病,或者二十个云天南不成?”
众人大笑,隔壁桌听到了也跟着笑出声来。
江湖中流传许久的诗句中提到了十二位武功极高但是无门无派的高手,整个江湖二三十年来,只能找出这十二人能与一派掌门相提并论,除了“不空箭”丰休外其他名号从未换过人。
此刻张千里却说,拘仙阁中有整整二十个王病、云天南那样的高手,确实可笑。
隔壁一个汉子也是江湖中人,同一桌三人腰间挂着柄奇怪的兵器,似剑非剑,剑刃弯转如钩。
琴归羽囚禁天下剑客,导致江湖剑客稀少,其他奇门兵器终于有了出头之日,所以汉子古怪的兵器并未引起别人注意。
汉子道:“江湖谁人不知,拘仙阁刚刚成立之时曾想收归青城山,当时派出三位玉牌,也不过与简愚道长堪堪平手摆了,现在即便武功精进,也不可能在单打独斗下赢得过简愚道长。”
张千里被抹了面子很不开心,但自诩身份不与别人置气,缓缓道:“阁下有所不知,拘仙阁收拢江湖门派渐多,各门各派交换武学,采纳各家之长,武功自然一日千里。”
独孤景与杜汐儿对视一眼,此事若是真的,倒是与绝回谷类似。
反驳的汉子冷笑着摇摇头:“华山派与王家早就归顺了拘仙阁,你见过拘仙阁中有人用过华山剑法还是有人用过七杀剑诀?”
张千里顿时无言以对,再也端不住,变得脸色,反驳道:“这位兄弟了解的挺多,那你不妨跟我等说说,介绍介绍这拘仙阁玉牌啊?”
除了刚建立时,拘仙阁玉牌极少在江湖出现,张千里料想对方不清楚,于是将话题引了上去。
没想到对方明知其心思,还是说道:“想知道?在下就介绍介绍。”
说罢端起面前碗,将其中酒一饮而尽:“拘仙阁收归数个江湖门派,自从半年前埋伏琴归羽之事暴露后,这已经是江湖中人尽皆知的秘密。虽然各门派从未以拘仙阁名义行走江湖,但是其门下弟子已经完全可以当做拘仙阁侍卫来看,由此不难猜出,其门派掌门在拘仙阁位置绝不会低。”
张千里道:“莫非阁下是想说,他们堪比拘仙阁的玉牌不成?这与我刚刚所说的有何不同?”
对方鄙夷道:“他们就是拘仙阁的玉牌!”
独孤景若有所思。
拘仙阁玉牌从不出现于江湖,甚至若不是小绝介绍,根本不知道还有玉牌一说。
如果王病、云天南、凌鹤这些人都是拘仙阁玉牌,那便说得通了。
普通任务交给拘仙阁侍卫,太难的便交给各大门派,甚至让各掌门亲自动手。
再者说,他们身为一派掌门,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优待?
张千里面子挂不住,但好在他自诩大度,当然也有几分震惊在,所以也没有任何怒气,反而问道:“阁下这些话可有什么依据?”
“信不信由你。”
汉子并不解释与同桌交换眼神,准备起身离去。
张千里突然高声道:“小二,这桌酒钱算我头上。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汉子看了他两眼,留下一句话:“我姓叶。”
四下无声,陷入一片寂静,只留三人离去的脚步声回荡。
杜汐儿眼中满是疑惑。
独孤景想了半天,想不出有哪个姓叶的家族或者门派,但是看那人震惊的表情,显然是猜出了什么,于是开口对张千里道:“这位大哥,不知刚刚那人说自己姓叶是什么意思?”
张千里一愣:“你不知道?”
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们年纪不大,不知晓也算正常毕竟那都是数十年前大唐尚未灭亡时候的事了,即便是我等也当传说故事来看。
“听说唐未亡时,整个江湖人才辈出,但是唯有四人,或者说五人,武功冠绝江湖,后来人之中只有当年的‘剑神’古剑柏才能一较高下。”
“是哪四人?”
张千里神色恍惚,目光看向远处,透出浓浓的向往,幽幽道:“天涯难解相思苦,孤城唯有离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