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无数目光移了过去。
一辆普通的马车,在这个很普通的午后,路过经过杭州城内一条繁华的街道,怎么看都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它却停下了,停在司马府外。
仅仅这一点就很不同寻常。
更何况从马车中走出一个不寻常之人。
独孤泽!
武林盟独孤明死后,独孤泽便成为了乾和山庄的庄主,这大约半年以来,处理完父亲的葬礼后,便一直没有离开过离州城,曾言将守孝三年,此刻他依旧身着斩衰服。
“他来干什么?”
“想必是因为独孤景在此。”
“就算独孤景不在他就来不得了?你我都能来得,他如何来不得?”
“这两家是亲家,利用这层身份想必是想做些什么。”
看着独孤泽得身影消失在司马府大门内,众人蠢蠢欲动,但是无人带头,大门关上后便又安静下来。
司马丰年此刻已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房中圈圈转,这几日真的是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好,听说独孤泽到来,连忙迎了上去。
“独孤庄主,你可来了,你若是再不来,小老儿的命都要没了啊!”
“司马兄莫急,慢慢说。”
两人来到厅中坐下,司马丰年道:“还不是我那女儿,她不知从哪带回来一帮江湖人,现在还住在后院,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引得天下各门各派都想来一探究竟。”
“司马兄到现在还不知具体因为何事吗?”独孤泽奇道。
“是啊!”司马丰年急的满头汗,“自从有江湖人士夜探我府上,我就给庄主写了信,这一个月以来,来的江湖人越来越多,我真的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司马兄就没有将宠儿叫来问问?”
“问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丫头,被宠坏了,我现在说些什么完全没有用,她也是爱听不听,再加上之前受了伤,我也不敢多问。”
“受伤,不知受的什么伤,怎么受得伤?”
司马丰年依旧摇头,对于司马丰年这一问三不知,独孤泽也是毫无办法,只能道:“那不知能否将宠儿叫来,我来问一问情况?”
司马丰年连连点头,不过却嘱托道:“行,不过独孤庄主还是不要吓着小女为好。”
这般溺爱模样让独孤泽皱起了眉头,不过也只能点了点头答应。司马丰年吩咐下人去将小姐请来,下人应声而去,过了许久,司马宠才款款而来。
“晚辈司马宠,见过独孤前辈。”
“不必多礼。”
“爹爹,叫我过来不知所为何事?”司马宠又转向司马丰年道。
“哦,你独孤叔叔有话要问你,你且如实相告。”
“是,不知独孤前辈要问宠儿什么?”
“如今杭州城外江湖豪杰齐聚,不知宠儿你可知是何原因啊?”
“宠儿不知。”司马宠摇了摇头,“江湖之事极为危险,宠儿一介女流之辈,手无缚鸡之力,不敢多加参与,所以并不知为何。”
“你真不知?”独孤泽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严厉,司马丰年在一旁甚至想阻拦,但是忍下了。
“宠儿不敢欺瞒前辈。”
“那好,我再问你,我儿独孤景现在何处?”
司马宠看了一眼司马丰年,司马丰年示意她回答,于是答道:“三郎正在庄中。”
“哦?他为何会在此处啊?”
司马丰年脸上有些挂不住,想开口说话,但是独孤泽一伸手拦住了他:“宠儿,你来回答。”
司马宠犹豫了片刻道:“因为……晚辈想让他留下……”
“哈哈哈!”独孤泽放声笑道:“好一个女流之辈,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宠儿,你如此行为可比一些江湖儿女还要洒脱,还要随心所欲啊!”
“前辈谬赞了。”话一出口,立马觉不对,这话放在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身上可不是什么太好的话,立马抬手掩住口。
果然,又引来独孤泽一片笑声:“哈哈哈!他若是不想走,我便不管他,他爷爷让他历练江湖,他一个赌气就真的走了,宠儿你若喜欢,就让他永远留在这吧,当个上门女婿也可以。”
司马丰年满脸通红:“这……宠儿年纪小乱说话,这事传出去可怎么得了!”
没想到司马宠却问道:“真的?”
“宠儿!”司马丰年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