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瘦,6舸第一次来这儿时,他的坐姿还算规矩,近些天来却有点放松下来——懒得装了,反正6舸已经知道他的本性,也没什么装模作样的必要。……
季眠瘦,6舸第一次来这儿时,他的坐姿还算规矩,近些天来却有点放松下来——懒得装了,反正6舸已经知道他的本性,也没什么装模作样的必要。
季眠两条直的小腿前后微微错开,瘦长的手臂搭在厚实宽大的扶手上,姿态相比前段时间慵懒多了。
像只窝在红色天鹅绒枕头上的养尊处优的猫。
6舸悄悄翘了下唇角。
“咳……”季眠忽地闷咳了声。
6舸唇边的笑意便散了,起身迅给他倒了杯水。
接过杯子,季眠说了声“多谢”。
近些天来,他已经习惯了6舸这种本该是“罕见”的善举变成了平常。
“说真的,”6舸难得正经地开口,“一直咳嗽,总有原因吧?”
热水压进喉咙,季眠回道:“上次烧的后遗症吧。”
“上次?”6舸回忆了下。
这人上次烧是在那艘邮轮上,可距离现在也过去了有快一个月了吧?
“这么久还没好?”
季眠笑了,“所以才叫后遗症啊。”
他话头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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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麟两秒后,他定定瞧着季眠,笃定道:“你烧了。”
“……”
“自己没感觉吗?”
季眠:“我…咳咳……”
除了大脑有一点昏沉,他的确没有太大的感觉。而许池秋的身体,又总是会因为各种原因不舒服,前一晚睡得少了,或是吃得油腻了一些都令他不适。
6舸没撒手,掌心仍然搁在季眠的额头上。
没有很烫,应该只是低烧,不太严重。
“你家司机呢?让他来接你。”
“咳,林叔……咳……”
6舸分辨着他咳嗽中夹带着的只言片语:许家司机去接那个小少爷了。
他本来还想问季眠司机什么时候回来,思忖几秒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起来,我送你。”
“不用……”
“就这么点小事,许少爷不用客气。”6舸淡淡道,“毕竟是朋友一场。”
他俨然已把自己摆在了朋友的立场上,尽管这立场来的毫无道理。不久前他还在用“心如蛇蝎”来讽刺他的“朋友”呢。
季眠心情复杂地抿了下唇,最终还是坐上了6舸的车。
尽管已是夏末的傍晚,气温却仍旧很热。6舸扫了眼副驾上的人,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没开空调。
季眠此刻才终于有自己在烧的实感,开始觉得脑袋变重,双腿软。
人在烧的时候总是异常脆弱,不只是身体脆弱,那种昏沉无力的感觉经常会轻易地击溃人的心理防线,令其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撒娇或是无理取闹。
可季眠如今没有亲近的人,便只靠在座椅上,沉默地压抑着汹涌而上的负面情绪。不,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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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麟动步子,也往那辆车上扫了眼。
“秦琰的车。”季眠说道,唇角适时浮现出一点笑意。
6舸:“怎么?大少爷今晚想跟这辆车睡?”
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