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倾城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果然,大王还是大王。
但下一刻,她眸子就眯起来,似乎很是忧虑:“季扈此人……你要重新启用?”
项臣挠挠头:“没了英鹿,本王亲自为帅,但水师有黄腾,陆军总还需要个统帅。”
虞倾城微微蹙眉:“黄腾的确只擅水战,但这季扈可是怀王死忠……”
怀王,就是当初被江凡和项臣联手阴死的那位,而季扈正是他手下第一大将。此人论统兵绝不在英鹿之下,更有万夫不当之勇,单纯论武力,就连英鹿也要退避三舍。尤其为人仗义,一言九鼎,人送美名千金战将,就是赞颂此人一诺千金。
但问题也出在这里,季扈感念怀王恩德,誓一生不为项臣所用,至今虽关押在地牢里,却依然在为怀王披麻戴孝。
“启用此人,难呐。”虞倾城皱起秀眉道。
项臣哼了声:“愚忠!爱妃,你脑子好使,想想办法。”
虞倾城叹息:“也不是没有,但要看大王能不能拉下面子。”
项臣目光一亮:“那有啥不成,爱妃只管说。”
虞倾城认真道:“除非……下罪己诏,给怀王平反。”
项臣顿时虎眉拧巴成一团:“这……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虞倾城摇头:“别无良策。”
“我给他带兵讨伐江凡报仇的机会还不够?”
“不够,两者合一才有希望。”
项臣顿时烦躁起来:“奶奶的……”
虞倾城道:“好了,今日先不论他,江凡和女帝才是正题。方才是假设为真,但若是假呢?”
项臣压下烦躁心情:“假不了,没人敢拿这个开玩笑,这是国运,江凡更是堪比半壁江山。”
虞倾城摇摇头:“这对夫妻,没一个善茬,谁敢百分百肯定。”
“那你说,图点啥,让他们敢冒这种险?”
虞倾城也十分纠结,想了许久,也没有明确结论,因为无论从哪方面考虑,相比国家如地震般动荡,都不值当啊。
“只有一个办法!”
项臣好像又聪明了:“我亲自去看看。真打假打,瞒不过我。”
虞倾城看着他灼灼放光的两眼,哪里还不知道他的想法,这厮就是单纯想去观战。
“大王啊,你是楚王,哪里能轻易跑去渔州?”
项臣连忙搓手:“爱妃,我易容改装还不成么,你可是跟江凡学过,保证没人能认出来。”
虞倾城闷哼一声:“就怕你忍不住,一开口一出手就露馅!”
“我保证,绝对不说话、不动手,你就让我去呗,还有啥条件我都答应,我以乌云踏雪驹,不,以镇国铜鼎誓,实在不行,我写那罪己诏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