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萧岩的愿望怕是实现不了,钱薇受的苦太多,她现在应该看到男人都怕,别说开始一段新感情了。”韩默说。
“有志者,事竟成,就看萧岩意志是不是坚若磐石了,眼下我们要关心的不是他们的感情,还是去看看老夫人吧,若不是她故意装昏迷,在韩明阳病房里留下装有窃听器的轮椅,他们也不会这么快暴露本性,我们能这么快还你爸一个公道,老太太也尽了一份力。”
说到韩老夫人,韩默眼神变得深沉:“不用去了,等她出殡的时候去祭拜就好,在韩明阳刺杀我失败后,我就和她见过了。
当时她说了一些对不起我父母的话,我只觉得她是在忏悔,也没有多想,想必那个时候,她就在想着事情解决后,就不再活了吧。
这几十年,她压着那样的秘密,过的也不开心,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乔燃点点头,觉得韩默说的有道理!
……
关于韩默是新任总统第一人选的传言,其实并不是真的,是韩默让几个信得过的领导故意散播的,为的就是让韩家的人听到,按捺不住的行动。
谁对那个位置有渴望,谁的欲望深厚,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面前,是很难不心动的。
韩默立了这么大的功,只要韩默一死,从韩家人中推选总统的机率是非常大的。
最终,韩盛义藏在背后的狐狸尾巴露了出来,也因此终结了他的人生。
以韩默的资历,他不是总统人选,但他立了那么大的功,将那个可怕的实验室摧毁,灭免了无数人类的悲剧,他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
升官加职是肯定的,以后的仕途不可估量,也是肯定的。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韩默将会是以后政界最亮的一颗新星时,韩默递上来的一纸辞呈,震惊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激流勇退,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事情。
那些惜才的领导,纷纷给韩默打电话,态度诚恳地求他留下来,和他们一起造福北虹国百姓。
但韩默一一拒绝,说前半生颠沛起伏,以后的人生只想守着老婆,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
有些不死心的领导,更是走迂回战术,请求乔燃劝韩默留下来。
乔燃总是笑着应对那些人,韩默想做什么,她都支持。
别说他是辞官,就是他要去当乞求流浪,她也立刻买个盆,去路边乞讨。
听到乔燃这话,众人狠狠翻了她一个白眼。
就你那富可敌国的身价,你要谁施舍?
总之,不管众人如何挽留,都留不住韩默一颗要辞职的坚定心。
最后,领导们不得不含泪在韩默的请辞书上签字盖章。
周煜得知韩默辞职,表现的很淡定,表示韩默去哪他去哪,这一生都坚定不移的做他小弟。
伤势比较重的裴锦逸,是几人中最后一个苏醒的,醒来后得知韩默请辞了,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翻了几下白眼,差点又再次过去了。
“韩默,你是不是太不尊重我了?我跟着你出生入死,去生物实验室那种危险的鬼门关,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了,就等着这次转正,成为一名为人民服务的好公仆,然后光宗耀祖,惊艳我老爹那双看不起我的狗眼,你怎么不和我商量,说辞就辞了?”裴锦逸满脸哀怨的看着韩默控诉。
那模样,就像被丈夫抛弃背叛的小媳妇一样,让人看了又心疼又好笑。
乔燃看着忍不住抚额,把惊艳自己老爹狗眼说得那么丝滑又自然的人,裴锦逸绝对是第一个。
“你就这么想当人民的好公仆?一年赚的钱,还没有你当裴大少一天的零花钱多,当了三年,你还没有当够?”乔燃说完眼角余光看了一眼旁边正整理药瓶的雷珊一眼。
“对我来说,赚不赚钱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那种为人民服务的充实感和成就感,每当我打趴下一个坏人,我就觉得自己是拯救世界的大侠,人民离了我不行,而且我老爹看不起我三十年,我好不容易让他惊艳了几年,突然没名没份的跑回去,不知道他那个老东西要怎么笑话我。
这次为了抄姓沈的老窝,差点连我的小命都搭上了,不赚点什么回去,我的伤岂不是白受了,苦岂不是白吃了?我裴锦逸怎么能吃这么大的亏?”裴锦逸一脸哀怨地看着韩默。
“放心,你的功劳上面都记得呢,这次你表现不俗,上面决定给你提名加官,官职位是六品将军。”韩默温声道。
“啊,老子差点死在里面,才封了个六品芝麻官啊,凭什么你不辞职就是三军总司统,大家还求着你回去当,我也同样拿命去拼,才落个六品?”裴锦逸满脸不甘地抱怨。
“你作为我的私人参谋,一下提六品,已经很不错了,你有这次卓越的战绩,以后好好努力工作,升职进阶很快的。”
见韩默这样说,裴锦逸像个常胜公鸡一样,高傲的仰起下巴:“说的没错,以小爷的资质,十年之内,三军总司统的位置一定是我的。”
正在给裴锦逸配药的雷珊,听到裴锦逸的话,正往药瓶里刺的针头,一下手抖的刺进她食指上。
因为用力太大,针头穿透食指旁边的肉里,调配药的针筒针头比一般针头要粗,刺进肉里痛感加倍,疼得她不由低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