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齐氏陪着笑说着,“一起给,一起给!”
曾飞霞这才放开古叶舟。
古叶舟经过检查,现孩子虽然依旧没有脉息,但是能感觉到身体的温度。说明这次昏迷的程度不是很深。于是,他没有再用艾柱,而是改成了艾卷熨灸,穴道改成了百会、印堂、神阙、气海、足三里、神门穴。
院子下面的那些街坊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眼睛不眨地观望着。等待着奇迹的生。
他刚刚准备好,还没有开始动手医治,便在这时,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紧接着,门口有人高声嚷嚷道:“让开!让开!官府办案,闲人回避!”
古叶舟和曾飞霞都拿眼望去,见院子门口进来了三个身穿皂色捕快服的衙役,腰里挎着单刀,手里拿着戒尺还有铁链,耀武扬威的。他身后,跟着进来一人,身材单瘦,胡须在下巴飘荡着,背着手,脸上满是冷笑。
而他后面跟着一人,却正是这院子的主人尤屠夫!
尤屠夫满脸都是汗,不停陪着笑说着:“汪神医,你们不用管这件事,是我请他还给我儿子治病的。他不是装神弄鬼的神汉……”
古叶舟顿时明白,那单瘦老者,竟然就是整个南嘉县最有名的人称神医的汪神医!
汪神医淡淡道:“尤掌柜,你不用紧张,衙门的人是我请来的,与你无关!我要的是当众揭穿他骗钱的把戏!——起死回生?我倒要看看,这什么古神针究竟是什么人,敢在我汪神医的地盘装神弄鬼骗钱!”
古叶舟知道事情来了,停下了手,望着他们。
为一个捕快声色俱厉高声道:“谁是那装神弄鬼的神汉?是谁?”
这些人都是怕官的,一个个不吭声,其中有几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闲人,指着古叶舟嚷嚷道:“就是廊下那个穿袍子的!”
捕快盯着古叶舟:“你就是装神弄鬼骗人钱财的神汉?”
古叶舟淡淡一笑:“是不是装神弄鬼骗钱,得听病人的。别人说了不算。”
“少废话!跟大爷走!有话到衙门里说去!”
说罢,捕快抖动铁链,就要往古叶舟的脖子套。曾飞霞虽然武功不错,但是可不敢招惹官府,站在那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却见古叶舟轻轻一抬腕,嘭的一下抓住了那铁链。捕快大怒:“你想拒捕?兄弟们,兄弟们,动手!”
另外两个捕快挥舞着戒尺,扑了过来。古叶舟放开手,指东打西,三拳两脚便将三个捕快打翻在地,一时间爬不起来。
古叶舟拍了拍手,道:“你们抓人也不问问清楚要抓的究竟是谁?不等我说完话就动手,既然这样,那我就替你们县太爷,我的恩师,教训一下你们。你们服不服?”
那三个捕快惊呆了,抬头看着他:“阁下是……?”
“本人姓古!名叫古叶舟!本县公鹅寨唯一的秀才!听清楚了吗?”
三个人一听,不由都暗自叫苦,按照朝廷的规矩,秀才就算犯事了,县衙要传,也是不能用铁链枷锁的,只能好生地禀报,让人家自己来衙门。今天他们三个只是听了汪神医的一面之词,又得了人家三百文钱的好处,所以没有禀报县太爷,也没有得到县太爷的传话令箭,就直接来了,本想着是走江湖骗钱的混混,没有想到人家竟然是本县的秀才,今天这顿揍是白挨了。
三个捕快一个劲地赔罪,说自己有眼无珠,请秀才老爷恕罪。古叶舟这才放开了他们三个。望着汪神医,淡淡一笑,道:“你就是那个什么神医?”
这汪神医听到尤屠夫在十字路口敲锣赔罪,以为古叶舟也就是个骗钱的,当下派人叫来了衙门的三个捕快,每人给了一百文的辛苦费,让他们跟着自己去抓骗钱的神汉。尤屠夫听说之后,吓坏了,赶紧往回跑,堵在路上想劝说汪神医。可是,汪神医置之不理要来,他挡不住,只能跟着,现在,听见古叶舟是秀才,这才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古叶舟至少暂时是不会被衙门带走的。可以留下给儿子治病。
汪神医一听古叶舟是秀才,自己顿时也矮了一截,他虽然医术很高,但是却没有功名,知道自己太莽撞,惹了一个刺头。忙赔笑道:“对……,对不起,古先生,这是一个误会,小人听说有神汉在这里骗钱,所以请了衙门的捕快来,现在才知道是一个误会。实在是对不起。”
古叶舟一言不走过去,突然起脚,分别踢中了汪神医的双脚,汪神医痛得咕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膝盖重重地撞击在院子的青石板上,差点碎了,他的趴在地上直哼哼。
“要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样子,你不会,我教你。”古叶舟冷冷道,“现在你可以说话了。”
汪神医挣扎着跪直了,额头冷汗直流:“对……,对不起,古先生,我……,我错了……”
古叶舟道:“你起来,过来看看这孩子死了没有。”
汪神医痛得直咧嘴,连声说不用了。可是看见古叶舟冷峻的目光,生怕他还有厉害的手段,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硬着头皮慢慢爬了起来,扶着膝盖,一步一挪过去,拿起孩子的手腕诊脉,片刻,赔笑道:“没有脉息了,人已经死了。”
古叶舟道:“我现在要把他救活,我是不是神汉,你睁着眼看着就知道了!”
“嘿嘿,先生言重了,小人知错,请先生原谅。”
风流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