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钩?”霍川骛执拗的看着岁聿,希望他保证不会违背誓言。
“拉钩!”岁聿伸手上前,轻轻勾住了霍川骛略微有些冰凉的小拇指,异样又陌生的触感,就像是带着电,也像是带着火。
他们看着彼此,一起说出那句古老而又幼稚的誓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当两人的大拇指在最后相扣的那一刻,就像是他们郑重其事的在彼此的人生上扣一下了一枚印章,染上了独属于彼此的气息。
几年后,当他们真的分手后,霍川骛看着至今也没有销户的银行账后,毅然决然选择了追回华国。
也是在那之后不知道多少天的某天,霍川骛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气,对假装第一次见面的爱人,试探性的提出了那个约定:“方便加个微信好友吗?”
事实上,一直到那一刻霍川骛都是不敢肯定曾经的那个约定到底还算不算数,还是只是他个人的心存幻想。
但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试。
而这一回大概老天终于听到了他虔诚的祈祷,愿意降下垂怜,让他的爱人毫不犹豫的回:“当然。”
作者有话说:
*角松:一种观赏类的松树品种,被广泛应用在园林设计之中。
角松的花语:永恒的爱与约定。
第37章壮丽冷杉:
岁聿的休息并不是无止尽的,他和老吴也跟棋院最近推出的轮休制采取了一样的休息方式老吴上课的时候,岁聿去棋院监督直播进度;等老吴放假了,岁聿就可以回家了。
“吴老板这个年纪了还在上学呢?这么热爱学习的吗?”周砾一脸惊恐,学渣根本听不得这个。
小吴一脸沉痛的点了点头,是的,他老叔还是个学生。
准确的说,吴老板是被自己的女儿给强行送进的老年大学,两口子都要上,并没有周砾以为的那么热爱大学,吴女士只是不想自己的爸妈,把退休生活都荒废在棋牌室打麻将或者在网吧打游戏上。老吴和他老伴儿都很爱玩,不管是麻将还是游戏,都上瘾的不得了。
去年,吴女士看到了当下老年人网瘾已成最新社会问题的新闻,当即便给自己的父母报名入学了春申市最好的老年大学,天天监督、车接车送,可把老两口给憋屈坏了。
用老吴的话来说就是,他当年要是热爱学习,早去考大学了,又哪里来得后面那个早早南下打工、下海创业的那个他?
当然,老吴也就敢和岁聿等人私底下抱怨一下,在女儿面前他可不敢这么“叛逆”,一直都是个要争当学委的好爹。
今年九月,吴女士被外派去了都雍畿学习,一学就是三个月,两口子这才得了喘息的机会,誓要玩个痛快。不仅公然双双“逃学”,还偷偷把老师和学生儿女的联系方式换成了小吴的手机,很是过了一段逍遥日子。
可惜,美好的日子总是有尽头的,而学习没有。老吴两口子唯一的宝贝女儿吴女士从雍畿学成归来,将逃学的父母当场捕获,双双重新扭送回了老年大学。
小吴也被他堂姐狠狠的锤了一顿,再不敢帮着老叔老婶违逆天听。
老吴最近的生活只能用“水深火热”来形容,大半夜躲在被子里偷偷给彭三思微信,这个逼课他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现在一闭眼,不是老师上课onebyone,就是回家女儿“辅导”他完成课后作业,满脑子都是葫芦丝的奏鸣。
可惜,彭三思说了不算,除了对合伙人表达最崇高的同情和理解以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岁聿比彭三思能做的更多一点,他白天给老吴叫了个跑腿,打着送降压药的名义,暗度陈仓给老两口搞了两台备用手机送去学校,稍稍聊以宽慰了一下两个网瘾老年上课被没收手机的痛苦。
第二天,当老吴拿着水壶、背起书包,怀着比上坟还要沉重的心情去上学时,岁聿在下午回到了博棋院。
岁八段一进门,最先收到的便是周砾和小吴的起哄:“有钱人终成眷属,没钱的我们亲眼目睹。岁哥,和霍总要幸福哦。”
两人还搞怪的一人屈起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岁聿比了个组合的爱心。
很显然的,他们也看到了霍川骛为岁聿在拍卖会上豪掷的热搜。
“去去去。”不等岁聿开口,师兄彭三思已经焦头烂额的从办公室里探出了头来,活像赶鸭子一样,熟练地把这两个棋院的新晋街溜子赶跑。他一边上前来接师弟,一边还不忘吐槽,“周砾你哪里来的脸叫我师弟哥的?”